此刻這些所言語氣,明顯有著與剛才不同的氣勢,就像是成為了另外一個人。
常在佘村走,哪能不知此景是為何,我一聽這話,立刻就想道了王聰兒的事情,不用細說,紮西是被什麼給附身了。
而造成這一切,最有可能的始作俑者,就是剛才對紮西施法的張虯臾。
特別是聽到眼下紮西口中的言辭,此刻正驚慌如鳥竄的小胡子,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時,就看向了我們這麵:“張虯臾,你入行也不久了,咱說好一起支鍋了,這還沒下地呢,你就來這一出,算幾個意思?”
小胡子說這話時,我和截昕霖也一臉不解地看向了張虯臾,畢竟出這事情,唯一能讓我們想到就是方才施法的人。
此刻的張虯臾,應該說是最為驚訝的人,他不僅不可思議地看向紮西,還在原地使勁並反複剛才施法的舉動,一遍遍得看著“敕令...敕令!”
我看向張虯臾憋紅的臉,再看向紮西,更加料定紮西是被什麼附身了,隻是不確定是不是張虯臾所為。
我出於擔心,問了句:“張哥...你...沒事吧,那個紮西是...是你弄的?”
張虯臾對我皺眉搖頭,隨即也不在施法,站直了身子就衝紮西怒道:“你是那嘎地方的妖邪,占人陽身,那是逆天的,你就不怕被挫骨揚灰麼?”
張虯臾這話,明顯就道出了紮西身上的人,是孤魂野鬼,隻是一件事情,隻有我瞧出個所以然來,至於截昕霖跟小胡子兩人,都是似懂非懂中,特別是小胡子,此刻還在疲於逃竄中。
說到這時候的紮西,他在追小胡子,似乎一直就未察覺到石碑處的我們,突聽張虯臾之言,先是楞了下,隨即就向我們這麵探頭看來,隻不過那雙迷離的眼睛告訴了我,他看不見我們。
一察覺到這現象,我立刻就對張虯臾和截昕霖輕聲道:“別出聲,這東西來曆古怪...但它看不見我們。”
張虯臾和截昕霖聞言後一起看向紮西,察覺眼下的他,確如我所說,便都立刻屏息收聲起來。
被附身的紮西,在我們刻意收聲後,自然也就再也察覺不到動靜,但先前我們所發生聲音,讓他依舊疑神疑鬼的徘徊在那,並沒有再去追小胡子。
而這樣一來,小胡子就有喘息的機會。小胡子不是傻子,他能吃這門飯活到現在,自然是有著過人的腦子,在瞧見紮西的突然異狀,還有我們突然收聲,很快就注意到了我們腳下,這個被一群蠕蟲圍繞的圈子。
不久後,小胡子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撇頭看向還在盲目探頭的紮西,就對張虯臾怒道:“張兄弟,你這可就不地道了,請這個瘟神裏,自己躲那圈裏,讓老哥我們幾個當耗子,未免有些太過了吧?”
小胡子說這話時,聲音很大,明顯時故意講給紮西聽的。
而紮西那麵,對於小胡子而言,顯然對看不見的我們,要更加感興趣,聞言後也沒著急去追小胡子,站定問道:“嗬,你能看到他們嗎?”
小胡子一聽上紮西身的主,竟然會好生說話,雖然不敢上前,但還是露出了一臉獻媚的意思笑道:“嗨,這位大仙,您說的他們,該不會就是這圈子裏的三個人吧?”說完,還不忘朝我們方向指了指,生怕這眼下的紮西不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聽完小胡子話的紮西,直接舉步向我們這麵走來,而眼眸中那一絲瑩瑩的紫色,也變得分外的清晰。
“紫的...”張虯臾在看清了那雙眼睛後,露出了驚訝,低聲喃喃了句:“這...這不是妖邪啊...”
我先頭說過,紫氣代表著仙家,葛老道身後的仙人是紫色的,而剛才那個紫霧女仙,也是紫色的,就跟紮西眸子中的顏色一模一樣。
看到這一情景,張虯臾和截昕霖兩人的臉上,都有著不解,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卻並沒有被紮西的眸子所吸引,因為這時的我,看到一個更加讓我古怪的事情,那就是圍繞在透明牆附近,那群像是受了驚的蟲子,眼下的它們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又開始活躍起來,紛紛彙聚在紮西走來的一端。
“咋辦?”張虯臾此刻看向我,眼神透著迷茫:“我看這家夥也不是妖邪,還是個仙,估計不會傷害我們才是啊。”
張虯臾的話,讓我也有些猶豫,但回想紫霧女仙,她雖然名義上是在幫我,可實際上,她對我的那種態度,其實並不好,如果說仙都這樣的話,那麼眼前的紮西,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而且就在他剛才,還殺了小胡子的兩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