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妖...妖怪...”
小胡子是真的膽怯了,但他還不傻,知道紮西看不見這蟲子圈裏的我們,必然是有原因的,作為老江湖的他,當然不會傻到往骨堤的不死民方向跑,所以最可靠的選擇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縱身躍進我們所處的這個圈子。
生死關頭,那都是一念之間的,小胡子當然是想到即做,但古怪的是,紮西這次並沒有阻止小胡子的意思,就任憑他向這透明牆撞來。
接著,如同截昕霖和張虯臾消失的那一幕,小胡子整個人就消失在了透明牆之上,可很久後,他卻並沒有如張虯臾和截昕霖那樣出現,而就是這樣消失了,如同人間蒸發一樣,完全消失了...
“嘿...以碧遊之霞為界,有點意思,分界之地...”紮西嘿笑了下,看著小胡子消失的地方片刻後,就突然轉頭將手上的頭顱,向牆內扔來。
透明的牆麵上,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隨即那個頭顱就消失了,而後也跟那小胡子一樣,像是消失了一樣,並沒有再出現。
整個過程中,紮西的人,就一直站在透明牆的邊緣位置,他閉著眼,一動不動的,讓人看不懂他在幹什麼。
我們三人在圈內,看著紮西的樣子,都是互相使著眼色很是不解。
直到數久後,紮西突然睜開了眼睛,從那雙眼睛裏,我看到驚訝和失望,他皺著眉頭思慮了許久,最終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然後抬手來出碰那道看不見的牆麵。
接著他的那雙手,在半空中蕩起的漣漪中消失了,但紮西並沒有整個人進去,隻是稍稍靠前了些後,又退了出來,隨即沉聲道:“乙辛,我知道你在裏頭,這道牆是你那姘頭在控製的對吧?嗬,不錯,碧遊之霞可以分界,但是分了這裏,碧遊之墟就暴露在了外麵,你確定沒關係嗎?”
說起碧遊之墟,我目前隻是理解為,它是一個島,一個以前生活著眾多死國人的島,所以對於碧遊之霞,遠不及此下的截昕霖和張虯臾來的了解。
“他在說什麼啊?”我好奇看向張虯臾:“那碧遊之霞,到底是有什麼作用啊?”
張虯臾皺眉,對我解釋說,這碧遊之霞光原本他在上麵的雀台其實就跟我提到過,是專門分界用的,可以阻隔葛老道請那九州五帝,單憑這點,其實就可以看出,這碧遊之霞,是用來阻隔外界與內在世界的一道門縫。
而此下的這道門縫,之所以會被打開,很可能就是因為葛老道請來了九州五帝,所謂九州五帝,那是上古先賢,也算是一方帝王神靈吧,若真要發難起來,加上葛老道裏應外合,雖然不能破開這碧遊之霞,但要想進來,當然還是有一定辦法。(九州五帝,是哪五帝,再此我也不敢直呼名諱,唯恐驚擾神靈,夜長夢多啊,還請莫要見怪。)
這也是葛老道的那陣,為何還會是一直是開啟的,說到這,張虯臾和截昕霖突然就是同時陷入了陳長的思考。
趁著這會工夫,我又看向了紮西那麵,發現他還在嚐試,並沒有進來的意思,也就沒去多想,追問眼前這二人,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截昕霖在聽到我的提問後,就皺起了眉頭,反問我道:“你還記得剛才我們在雀台上說的事情麼,就是我和荊銜燭在爭這裏,到底是水葬還是陸葬那檔子事。”
我點頭稱記得,補充說那是乾坤倒轉,上頭是亂葬崗也就是陸葬,而下頭是帝王葬,這也是荊銜燭為何執意要下水的原因。
說到這,截昕霖突然打斷了我的話:“那你還記得我們下來的原因嗎?”
說起荊銜燭他們和我下來的原因,我想大家應該都還記得,一半是為了那銅鑼,而另一半的原因,是為了阻止張虯臾口中的那個要從地下還是什麼地方出來的帝王。
話到此刻,我想也不用向大家點明了眼下的紮西,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張虯臾眉頭緊皺,看向這時候還在那不停嚐試的紮西,用著一種很是愧疚的語氣說道:“媽的,這下完了,看來咱們還是下來遲了,叫這東西給跑出來了,這下子...佘村估計是要完蛋了...”
我一聽這話,心裏就咯噔了下,或許在沒來佘村之前,我並不覺得這樣一個古怪的村子消失會怎麼樣,但現在不同了,我對它有了一種莫名的感情,就像是歸宿,它牽扯我的爺爺,還有我的奶奶,更甚至我的另一半...
而想到這,我不自覺得就轉頭看向了紮西,對張虯臾問道:“那我們有什麼方法,能夠對付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