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碧遊之霞(1)(1 / 2)

所謂解釋就是掩飾,小胡子虛假的那套,我們都能看的出來,更何況那存在無盡歲月的鬼怪了。

紮西儼然就是這鬼怪,所以很快也就看清了小胡子的嘴臉,不過他並沒有揭穿,而是笑了笑問道:“這裏麵的人,你可都認識?”

小胡子聞言,立刻就回道:“認識,認識啊..."

聽完話的紮西,冷笑了下,突然手上猛得一用力,將眼鏡男的整個腦袋就向後掰下,隨即一拳頭砸在了正求饒不停的眼鏡男喉結上。

喉結是人的軟組織,也是軟齶,不可以切除,否則人就活不久了,而眼鏡男的喉結就這樣,隨著一聲讓人發毛的脆響過後,就碎了,自然也就活不了。

痛苦掙紮的眼鏡男,臨死前的一雙眼睛充滿的彷徨,無力垂下的同時,正好別向小胡子,這也是紮西,在給小胡子警告。

小胡子是刀口舔血過來的人,當然不會因為眼鏡男的死亡,而感到害怕,但麵對眼下的紮西,這個既非是人,也非是鬼怪的東西,他也有些慌了。

看到小胡子的神情,紮西似乎很滿意,一邊用手擰著那已死去的眼鏡男屍體頭部,一邊看向小胡子:“既然認識,那我問你,這裏頭的人,是不是有一個很喜歡唱戲的啊?”

聽到這話,張虯臾和截昕霖二人,立刻就用詫異得看光看向了我,原因我想大家能都想到。

咱先不說我喜歡不喜歡唱戲吧,這個朝砂附近,恐怕會唱戲的,眼下就我一個人了,更何況此刻的我,還穿著一身戲袍,畫著一個旦妝,紮西此話問來,明擺著就是說我,所以眾人的目光投向我,自然也就在了情理之中。

截昕霖和張虯臾不是傻子,到了現在,也看出了點名堂,知道了整件事情,可能跟我脫不了不關係。

不過這時候的他倆並沒有來指責,而是在對視了一眼後,問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在得知兩人沒有指責,並還要與我一起共度難關時,心裏是一陣激動,說到嘴邊的“謝謝”二字,竟有些哽咽了,隨之而來的,那就是慚愧了。

而見到我這幅樣子的截昕霖,顯得有些無奈,在歎了口氣後,依舊用他那標誌性的傲慢語氣道:“行了,你也別這麼看著我們了,都是過來人了,誰肚子還沒藏點東西的,隻要你不是害我們,都是小事情,還是趕緊說說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它怎麼會知道你的?"

我額首點頭,接過截昕霖話,告訴了他,我和字碑上那叫“乙辛”的關係,以及一些自己猜測。

而在聽完我話後,張虯臾“嘶”了聲,插嘴道:“不能吧,就算是前世因,今世果,這東西怎麼可能就知道你是‘乙辛’呢?還有那個夢什麼簾子的,她又是怎麼認出你的?”

回答張虯臾話的,不是我,是截昕霖,他在聽聞這些話後,瞬間就反應過來,並且說道:“是畫,還記得那副畫嗎?”

“畫,哪副畫?”張虯臾木然,隨即也像是想到了什麼,驚疑看向截昕霖:“你是說...那副畫上的人,就是乙辛嗎?”

截昕霖點頭稱是:”目前來看,也隻有這個可能了,因為現在的安鴻,跟那副畫裏的人,實在是太像了,而且安鴻本身又是唱戲的,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到了這,我想這很多東西,應該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吧。“

張虯臾聞言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了我一眼後,欲言又止,隨即看向了那紮西。

這時的紮西,已經將眼鏡男的那個腦袋,硬生生的擰了下來,森白的脊椎骨連同那個頭顱,帶著絲絲粘稠的血液,沾染了紮西的整個身上,讓這個本來看上去還有那些憨憨的藏民,變得猙獰無比。

倘若這樣也就罷了,紮西在擰下眼鏡男腦袋後,並沒有拋棄,而是用手扯斷了那根還連在頭顱上的脊椎骨,將手伸進了眼鏡男的脖子斷裂位置,隨即將那張還帶著眼鏡,卻已麵目全非的臉,朝向了小胡子。

小胡子被接二連三的恐嚇,給弄得徹底慌了,眼神中早已經沒有他那陰險梟雄的氣勢,慌亂之際就看向了我們:“截大地眼...救...救我啊...”

這是小胡子央求的話,但並沒有說完,原因這時候,緊接著他就又被一幕詭異的景象,給驚得瞠目結舌,張著嘴巴,半天沒說下去。

那副詭異的景象,出現在紮西手上的眼鏡男的頭顱。

按理說,人的脊椎骨都被抽出了身子,那人是跟本就不可能存活的,更何況眼鏡男也就是隻剩下了一個頭顱,可詭異的是,即便僅僅隻剩下頭顱的眼鏡男,竟在這個時候,對小胡子睜開了漆黑的雙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