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六.墟奴(3)(1 / 2)

如此氣勢,恐也是古今難有吧,這讓眼下的紮西,也是目瞪口呆,楞楞得看向透過自己身子的鋼索箭,半天才咳出一口血,怒目瞪向透明牆:“碧遊墟府邸之內,何人竟傷我,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碧遊墟府邸,這是一個比較新鮮的詞彙,在場的人之中,基本都已經知道碧遊之墟的事情,但恐怕對於碧遊墟府邸這個詞,就有些陌生了。

我和張虯臾兩人是能聽到外麵聲音的,而荊銜燭也是聽到的,包括先前的小胡子等人,而這樣一解釋,我們眼下的這堵牆,真正用來隔離的人,並非是尋常人,而是像紮西那樣的怪物。

對於紮西的話,荊銜燭很快就回道:“嗬,碧遊之墟的人麼,那又怎麼了?高人一等麼?”

話音剛落,那個一身桀驁之氣的青年,已經隨著那支鋼索箭,從那透明牆的漣漪中,跳了出來。

說到此刻最激動的,當屬張虯臾了,他在看到背對著我們的荊銜燭時,整個人的神情就有些激動了,幾乎就是用吼的語氣說道:“荊爺,你...你怎麼從這麵上來了啊?”

荊銜燭聞言,轉過頭看了一眼圈內的我們,隨即打量了一下四周,接著頗為無奈的一笑,喃喃自語了句”嗬,走反了麼?”而後才對我和張虯臾笑道:“這水下,其實一個類似瓶口一樣門戶,其上由一隻千年老王八的屍體鎮著,我是從那王八屍體的嘴巴裏進去的,但是沒想到走反了,嗬,結果到這裏了。”

荊銜燭的話,讓我突然想到了消失的夢憐、秦雪還有葛老道,因為他的出現與小胡子的消失,為那三人的憑空消失,道出了他們此刻在何處。

荊銜燭還是和先前一樣隨意,掃了一眼不遠處被他射中的紮西,絲毫沒有歉意或者緊張感,轉而看向了張虯臾詫異道:“唉...怎麼就你兩人啊?截昕霖呢?”

張虯臾聞言,立刻就提起了捏在手裏的繩子:“嗨...沒事呢,就是在那堵牆裏,繩子那頭就是他。”

一聽張虯臾這話,荊銜燭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你說什麼?你們讓截昕霖一個人從那麵進入了碧遊之墟?”

荊銜燭的變化,讓我和張虯臾二人都有些詫異,脫口就問這是怎麼了,而荊銜燭卻並沒有給出答案,而是急忙叫道:“快!快點拉他出來!”

張虯臾見到荊銜燭的話,自然不敢怠慢,當下也不在多問,就直接拉起了手中的繩子。

截昕霖自然沒有張虯臾的力氣大,加上眼下情況,我也摻和上去的話,要拉出截昕霖,自然不在話下。

隻是繩子在被拉動後,起先還有些掙紮的,可沒過多久,繩子突然就是一鬆,這讓我和張虯臾的臉上都起了明顯的變化,在互望了一眼,加快了拉動的速度。

很開,那截繩子就被拉出來,但讓人古怪的是,繩子上,並沒有切斷過的痕跡,也就是說,截昕霖自己解開了繩子,一個人向裏麵去了。

對於截昕霖的此舉,我和張虯臾都有些納悶,不過在我的心裏,是有些氣憤的,因為假如荊銜燭不出現的話,那麼又該由誰來對付紮西呢?

而說到這個時候的紮西,他已經不能稱之為是人了,因為那根穿過他身體的繩索,眼下竟就這樣被他扯斷了,而那傷口,則就在一瞬間就止住了鮮血。

眼下,離紮西最近的就是荊銜燭了,但作為距離危險最近的他而言,我卻在他的臉上,看不到的害怕,相反,我還看到了一抹輕蔑地冷笑,但轉瞬即逝,因為截昕霖的進入,讓荊銜燭很是擔心。

“就他那個樣,你們怎麼可以讓他單獨行動?”荊銜燭頗有責備之意,但很快就轉頭看向了紮西:“你是什麼人?怎麼會這裏?”

此刻的紮西,徒手扯斷鋼索繩,隨意一甩,露出高傲的笑容,對荊銜燭道:“我不是人,按照你的理解,你可以叫我神吧,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實並不是你所知道的神,因為我不是碧遊之...”

荊銜燭在紮西還未說完話,就接口道:“哎呦,我的娘啊,這是誰吃屎,那麼大的口氣,熏得勞資都透不過氣了,嘛呢,還神啊!我還佛祖呢!”

紮西可能是被荊銜燭打斷了話,而感到有些不自在吧,臉皮有些抽搐,半響後憤怒道:“你這小毛孩子,是找死嗎?”

“我找死不找死,好像輪不到你管吧?”荊銜燭依舊是桀驁如他,兩指在腰間抽了一根箭,在指尖轉了圈後,就搭在了那把黑色的合*上了,但他並沒有著急拉開,而是看向紮西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但要你老子的命,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就你這樣,嘖嘖,遠不夠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