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我所經曆的所有事情,都是來自與淩天羽這個人,一說到他,我的語氣很自然就變得急切。
衛戾在察覺到我的神情時,笑了笑就拿起桌上的茶杯,故意放慢氣氛,給我和王聰兒各倒了一杯水笑道:“行了,先喝杯水吧,你那麼急,讓我怎麼說下去?”
我在察覺到自己的焦急時,有些歉意得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道:“行了,可以接著說了吧?那竹樓下頭,到底有什麼?”
“哼,那竹樓下頭,當然是跟淩天羽有關的東西。”衛戾輕笑:“而且這東西,你也已經接觸過了。”
我聞言,楞了下,要說跟淩天羽有關的東西,我還接觸了?並且被放在陳家地盤下頭,在我的印象裏,這樣的東西,似乎並不存在吧...
“你能說具體麼?”我皺著眉毛,很是不解:“我跟淩天羽接觸的並不多,他的東西,怎麼會被放在那下頭,而且我好像不記得有接觸過他的東西...”
“哼...你先別急...”衛戾不緊不慢,緩緩說道:“你知道,你父親為什麼會見到我,就板著個臉麼?”
“啊?”
衛戾這時候所說的話,似乎扯得有些遠了,讓我幾乎就楞了在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這...這咋跟我爹又扯上關係了?”
“嘿...”衛戾笑了笑,拿下了自己的眼鏡,放到桌上揉著鼻梁道:“我要是告訴你,我認識你爹,你信嗎?”
要說當初衛戾送我和黃桃兒回家,這點上來看其實就已經很古怪了,隨後父親出屋時的神情,也確實不怎麼好,此刻經衛戾提起,讓我的確是信了七分。
但問題又回來了,這事情跟淩天羽在竹樓下放東西,有半毛錢關係麼?
看到我的表情,衛戾就這樣一直笑著,還不停的用手指敲擊著桌子,像是在等我發話。
“有話你就直說...”我實在是想不出問題的關聯,看著衛戾的表情更是有些懊惱,感覺就像是被他給調戲了一樣。
“你爹是鳶舌,也會唱戲,你知道嗎?”衛戾簡單問道。
要說我爹是鳶舌這件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但衛戾此刻提起,就變得有些不尋常了。我沒有說話,看向衛戾等待著他把話繼續說下去。
衛戾很簡單的告訴我,我的父親,也就是葛憶軒,曾經也去過一次汝陽,而且那次不光去了我爺爺,還去了衛戾和葛老道,但他們並沒有深入,原因是我爺爺,因為他不是第一次去了,那次去所造成的後果,就是食屍。
那個神秘的地方,我也聽父親說起過,我的父親,因為沒有出現變故,原因是他有鳶舌,所以第一次去,並不會什麼出現變故,可話說回來,葛老道和衛戾也去過...
說到這,其實問題已經解開了兩個,一個是葛老道和衛戾,一個是為什麼他認識我父親。
“你...你和葛老道...”我詫異得看著衛戾,又看了看在旁的王聰兒和葛老道,已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沒錯...”衛戾笑道:“我們...全是鳶舌...”
衛戾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閃電劃過我的腦海,讓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你...你和葛老道既然是鳶舌,怎麼還敢來佘村黃家?”
“嗬,誰告訴過你,我們是來自與佘村外麵?”衛戾這時候的笑,有些狡黠,但很快就話鋒一轉道:“當然了,最開始的我們,的確並不是在黃家,在這出現,無非就是鳶舌而已。”
衛戾的話,說到一半時,我已經開始聽不懂了,但我能聯想到,整件事情的開始,還是要從鳶舌說起:父親是鳶舌,淩天羽也是鳶舌,一個個的鳶舌出現,就像是一個圈,正如秦老太所講,但凡毒物出沒之地,七尺內必有解藥,鳶舌就是魕舌的影子,離開了葉瑾,離開了淩天羽,又來了葛老道和衛戾,可以說,是如影隨形。
我原以為這世界上的鳶舌並不多,但現在看來,鳶舌比想像當中的要多很多。
但問題盤根錯節,實在太過複雜,轉過來看的話,既然這世界上鳶舌有那麼多,那麼黃家,又為什麼如此在意,讓村裏的人,基本都無法得知,而是從四十年前那次正是傳出?
而且按照衛戾所言,他也是來自黃家,那是在什麼時候的事情了?衛戾一個年輕人,最多也就比我大了幾歲,這樣說的話,難道他是在我前麵,被黃桃兒抓來的?
衛戾看到我古怪地打量著他,似乎初察覺出了什麼,對我笑道:“你放心,黃家的女人,還是很忠誠的,黃桃兒她不會對不起你的,這個...嘿...你把人家摁床上的時候,也應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