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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衛戾看穿了心事，讓我一時間有些尷尬，都不意思去抬頭看他了，急忙轉開話題道：“那這些事情，跟淩天羽有什麼關係？”
衛戾見我著急轉開話題，也沒在嘲笑我，就接著說了下去。
要說在鳶舌這事情上，淩天羽雖也是鳶舌，但歸根結底來說，跟竹樓似乎並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至少我是這麼看的，但在衛戾敘述過往的同時，再次把話題給拉了回來，讓我就有了另外的認知，那就是淩天羽的目的。
按照衛戾和葛老道的推測來看的話，淩天羽設計我來佘村，然後讓我進入黃家，最後設計葉瑾讓我得到太公符籙，這一切一切的事情，其實跟他四十年前來佘村的整件事，是十分接近的。
但因為淩天羽並非是魕舌，他隻是鳶舌，所以他的目的，按照正常推測來說，是應該想讓我去完成他未完成事情，至於這事情是什麼，現在無人知道。
不過衛戾有著自己推測，他覺得，淩天羽應該已經跟我爺爺那樣，去過兩次那個地方，也變成了那吃人肉的怪物，他想自救，所以就拉我下水了。
那麼如果按照這個推測來說，從淩天羽讓秦雪給我的泡紅湯這件事上，已經能説通了，而且，同樣能想到的，還有他設計我那麼久，卻不害我的用意是為什麼了。
不過，以上的這些，都僅僅還隻是推測，並不能當真，畢竟現在的淩天羽，雖然還在布局我這麵，但人卻已經離開了。
顯然，按照上頭的推測話，那他應該是發現了別的解開法子，但這時後的他，卻並不在汝陽太行山，而是和葉瑾在巴山...
“我明白了...”我皺眉看向衛戾：“你說的我接觸過...是不是指秦雪家裏的那紅色液體？”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衛戾點了點頭，又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氣道：“時間可能太久了，我也記不清了那液體到底是幹什麼用的了，不過造成吃人肉現象的，也的確是那玩意。”
“你見過？”我驚訝衛戾的話同時，站起身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以後不就...不就也變成了那吃人肉的怪物了？”
衛戾見到我神情激動地站起身，抬頭看了我眼：“你先別著急，先坐下來...”
要說我先前在得知身上有和奶奶同樣的氣味，是惶恐的話，那麼現在的我，已經不在是惶恐那麼簡單了，整個人已經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衛戾見一直不願意坐下，皺眉看向了一旁未曾說過話的王聰兒：“乾隆年間，你隨齊王反清，可還記得，當初自盡是為何麼？”
王聰兒聽到衛戾突然問她，有些詫異，但隨即皺眉略思索了下道：“我記得，我當初死時，已不是乾隆年間了，而是嘉慶年間，當時是因為嘉慶帝用百姓修築堡壘，最後讓他們又成為人質，我帶軍逼近不得，最後無奈跳崖時，並沒有死，後來...好像是因為想報仇才死的...”
“那你還記得死時的情景嗎？”
王聰兒搖了搖頭，稱自己在變成符和死前這一段時間的記憶，已成了空白，第一次被百鬼送行召出時，是由晚清時的一個女子所喚，但那時候的戲子命薄，被一個什麼貝勒爺給玷汙後，就丟至了大街。
好在那女子被當時的一個算命先生給救了，等差不多好的時候，因為清朝倒台戰亂四起，她隻得跟隨那先生，逃至了佘村。
隻不過世事無常，後來因為那女子沒在召喚過王聰兒，所以王聰兒也就不知道後來的事情了。
“行了，就到這吧。”說到這的時候，衛戾打斷了王聰兒的話，看向我道：“你應該也猜到了，陳家的那個湖心是個墓穴吧？”
我點了點頭，不知衛戾是何意，古怪道：“這跟墓有什麼關係麼？”
“那墓穴建在晚清，按照王聰兒說的，應該就是那女子了。”說到這，衛戾不等發問，又將問題轉了開：“我和葛老道進入那墓裏，你知道我們看到了什麼嗎？”
“什麼？”
“嗬...活人...”衛戾冷笑，見我還沒反應過來，又重複了句：“被泡在那紅色液體裏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