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的樣子,顯然是悲痛到極致,可我又能好到哪去...
秦雪的突然遭遇,是始料未及的,就連一直照顧她的下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而做為秦雪長輩的秦老太,更是無從得知,好在也是老人家久居高處,心裏承受能力好吧,這會還能站得住。
“雪...阿雪啊...你這是...”秦老太畢竟是女流,悲痛讓老人在停頓稍許後,爆發出來,痛苦的喊起了秦雪的名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歇斯底裏的衝周圍人喊著,然後除了王聰兒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外的後退了一步外,其他的下人,全是低著頭,似乎犯了什麼大錯,正等待刑法似的。
“你先安靜下...”秦老太可能是嫌我的聲音太大,衝我嘶啞道:“我都沒叫,你叫什麼,趕緊給我老實交代,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了?”
我聞言,略感意外,原來秦雪回來後,還沒有個她奶奶提陳家的事情,當即就就把前日發生的事情,一一給講了講述給秦老太聽,當然,對於其中,王聰兒如何在陳家大開殺戒,又是怎麼搶人身體這一段,我自然就給略去了。
由於我昨日並未跟隨衛戾他們進入竹樓,所以在那裏頭所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所以也隻能給秦老太講到湖堤分開之際。
“陳家的地盤!?”秦老太在聽完我的陳述後,猛地就看向了王聰兒:“說!那竹樓下頭到底是什麼?”
與陳紫函的接觸中,我也曾問起過這樣的問題,但對方的回答卻隻是說,那是個危險的地方,而她自己,也並是不清楚那竹樓到底危險在哪,所以就更不用說這時的王聰兒了。
“這...”王聰兒被問得一愣,看向我時,皺起了眉:“陳紫函的記憶裏,也沒有關於那竹樓那頭的事情啊,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
但此言一出,道出陳紫函不知道竹樓這事是小,但王聰兒強占其身體的事情,就變得有些不明而喻了,也就是說,從另一個角度,已經告訴了在場的人,眼前之人絕非是陳紫函。
秦老太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大變,用怪異的目光上下掃視了王聰兒幾眼後,似乎察覺到了問題,對我說道:“去把門關上...”
我聞言,有些奇怪,不知這秦老太是何用意,當即轉過了身,去了門口打算關門。
可就在我的手,剛觸及門把的刹那,身後就傳來了兩聲慘叫,我心口一提,本能的就轉過了頭,可一下又楞在了原地。
原因是秦雪的那兩個下人,被這時的秦老太,掐斷了其中一個的脖子,而另一個離她有些遠,估計也是意識到了要被滅口,想逃跑,但她再快,又怎能快過殺人如麻的王聰兒,整個腦袋都被王聰兒的小腿圈住,擰得就跟麻花一樣...
“她們可都是你秦家的人啊..."我對於秦老太這樣的舉動,到不是排斥,畢竟有句老話,早已深深印在那些有秘密的人腦海裏:這世界上能保守住秘密的,隻有死人,而且是魂飛魄散的死人...
“嗬...你覺得,我還在乎嗎?”秦老太皺眉看向了王聰兒:“敢問閣下,到底是何人,不妨挑明了直說,已在下的身手,別說鬼術了,估計連符都沒拿穩,脖子就斷了吧,但說到底秦家和黃家,也是同氣連枝,請來這麼一個高手,總得讓老身知曉一二吧?”
“我?高手!?”
王聰兒有些錯愕,小心地看了我眼,看似有些俏皮,卻讓我極為不開心,因為眼下的我,很悲傷,當即就有些反感這漂亮的沒人兒:“對,說你呢,難道還是說我麼?”
聽到這話的王聰兒,可能是會錯意了,拎起地上下人的衣腳,擦了擦自己褲腿的血跡,看向秦老太,指了指我,晃著自己的脖子說道:“什麼黃家,我不知道,我就聽他一個人的,所以害她的人,都要死,而且包括那個黃桃兒,當然,主子樂意,我們當下人的,就無權過問了。”
“你們?!”秦老太驚道:“你們有多少個人?”
“一共十三個...我隻是排倒數第四。”王聰兒不緊不慢接著道:“也算不上高手吧,你要說的高手啊,這村裏倒確實有,但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