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泥潭,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沼澤,而張虯臾所說的,其實也就是沼澤。
隻是相對而言,一個是在海島上,另一個是在草原上。前者比較難發現,就像是陷阱,但範圍就要小些,後者麼,大部分人應該都見過,一般的森林空地或者大草原上,一到雨季就會出現,範圍相當的大。
我聽聞張虯臾意見,有些擔憂道:“沼澤這東西這麼危險,你確定有把握嗎?”
“十拿九穩,我不敢說...”張虯臾認真道:“隻要小哥你信我的話,哪怕隻有三成把握,我都要試一試,更何況有你小哥幫忙,我最少有七成把握。”
這是賭博,生與死的賭博,其實不用張虯臾說,在進入這地方時,我就已經將自己的腦袋,給別在了股腰帶上,若不去賭的話,恐怕連出去的希望,都會沒有了。
“行,張哥,我信你”我堅定道:“那你要我配合你幹嘛?引開他嗎?”
張虯臾聞言笑了笑道:“相比讓你去找沼澤,我覺得讓你引開他,應該更加安全點,找沼澤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我聽到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因為怎麼說呢,如果說讓我去找沼澤,那麼我即便是找到了,自己也有可能會陷下去,更何況我並不是張虯臾,所以也未必能找到沼澤。
相對沼澤的未知,對我而言,紮西的確要安全得多,可不知道為什麼,麵對這個怪物一樣的人,我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
但即便就算是這樣,麵對張虯臾誠懇的目光,我實在也是無法拒絕,隻能欣然接受他的意見,並問了他關於具體的實施計劃。
張虯臾是當過野外特戰兵的人,做這種事情自然是有條有理的,按照他的計劃,先是要我去引開紮西,然後他會一路為我留下記號,等到我把紮西引開一段距離回到這後,就隻要順著記號,將紮西引入他所找的沼澤就行。
我聽到這,感覺張虯臾似乎沒有把話講完,忙又問了句,是關於他當把紮西引到沼澤附近後,若紮西不跟來怎麼辦?
憨厚的張虯臾,這次似乎是有意要賣弄,跟我賣了個關子說,到時候我就知道了,隨即一腳踹在了我的臀部,自己迅速後撤了起來。
我被這麼一整,自然就沒站穩,向前踏了幾步,接著地上的枯葉被踩碎,“沙沙”的聲音,立刻就讓我身後的紫霧散開了,接著一個人影就從出現在了我眼簾之中。
紮西帶著他那一身的鮮血,踱步走出了紫霧,看見我後,眼睛一亮,立刻就張狂了笑了起來。
我知道他在笑什麼,可我不是傻子,也不想成為砧板上的魚肉,所以我甚至都沒有時間去氣憤張虯臾的突然所為,就立刻抬腿,開始向著另一個方向,開始發足狂奔起來。
呼呼的風聲夾雜著“沙沙”的碎葉聲,林子裏到處橫插枝節的樹枝“啪啪”打在我身上,猶如皮鞭抽打,疼得我嗤牙咧嘴,卻硬是不敢放慢腳步半分。
至於身後的紮西,他反正不是人吧,這些皮鞭一樣的酷刑,對他而言,自然也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最後也是沒轍,我隻能用手臂護住自己的腦袋,因為我相信,如果再這樣抽下去,破相那是小事,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得被抽傻了。
好在也是我幸運吧,向前跑去的路,相對而言還算平坦,並沒出現亂石伶俐的景象,所以同樣用兩條腿在後麵狂追我的紮西,並沒有追上我。
我先頭跟大家說過,我是個唱戲的,並且還會幾把刷子,所以在身體素質上麵,還是可以的。
紮西追了我能有將近二十分鍾,期間都是竭力狂奔的,但我並沒有出現乏力現象,所以在繞彎折返向我和張虯臾分開的地方時,尚還有爆發一下的體力。
可讓我詫異的是,也就是我帶著紮西開始折返的路上,我在前方的不遠處,看到了一塊碎步,這布是黑色的,來前時葛老道曾問過我,是否樣穿這種衣服,我當時拒絕了,可這衣服的料子,卻是讓我記憶尤新。
說到這塊碎步,我得說下,因為葛老道來前是穿道袍的,而穿這種的衣服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衛戾...
向前狂奔之際,我順手就將那塊布從樹枝上給揪了下來,隨意看了一眼確定後,心裏不由默念起,衛戾為何也會下來了,他不是應該在冰洞那裏嗎?
略微細想,我就將這布料塞進了衣兜裏,而紮西則因我晃神這會工夫,逼近了數步,我又急忙加快腳下步伐,再次發力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