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在林子裏跑了有一會了吧,這讓我也開始慢慢就習慣那種跟猴子一樣,翻來翻去的跑動,嗯,那個樣子,可能有點像現在比較流行的一項運動,叫跑酷,隻不過我的動作,有時候並沒有那麼好看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我最終還是順利的回到了和張虯臾分開的地方,在辨別方向後,我就向張虯臾離開的那個方位,狂奔而去。
紮西可能也是在後麵追久,有些不耐煩了,嘿嘿地笑道:“乙辛,你的本事呢?都到哪去了?怎麼現在就隻會跑了啊?”
我聞言,心裏那個叫憋氣啊,試問紮西這麼個怪物追我,能不跑嗎?我要不跑,那才是傻子呢!
“去你娘的,老子又不是小娘們,你追著我幹嘛?”我怒極反罵:“你當我是你啊,人不人鬼不鬼也就算了,還整個腦子不正常!”
紮西那是古人附體,關於腦子不正常,他自然聽不明白的,不過前頭說的小娘們和人不人鬼不鬼這些話,他還是聽懂的,所以很快就傳來他的冷哼之聲。
“哼...我人不人鬼不鬼,那不是害你的麼!”紮西本來調侃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有些冰冷:“我現在追你,那是討債,難道錯了嗎?”
紮西要討債的人,肯定不是我,我自然也不可能停下腳步去替那個乙辛還債,所以在疾跑之際,我也就懶得去跟他多囉嗦了,任他在後麵不停挑唆,畢竟說話還是要力氣的,他可能不在乎,但我在乎,所以,我選擇沉默,寧可將力氣用在將他引入沼澤上,也不願意去多費口舌。
張虯臾所做的標記很有意思,也很隱蔽,通常是在一些樹木主幹的下方,接近地麵的位置,大多都是簡單利索的幾刀,在樹上刻上一個龍頭標記,雖然一路過去,有幾個看上去有些變形,但形散神不散,想來這圖案是荊銜燭他們一貫使用的,在給我指明道路的同時,假如荊銜燭和截昕霖看到,同樣可以尋著標記找來。
我沿著張虯臾給的標記,跑得也挺久的,具體說多少時間,我也說不好,因為這個時候的我,已經開始有些乏力,也就跟本再無法去深究時間的問題了。
這個時候的張虯臾,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沼澤,我隻知道,他找的那沼澤,路還尚遠,我已經有些抬不動腳了,雖然我還沒有放慢腳步,但我相信,隻要我一停下來,那麼我就再也抬不起腳了。
時間陳長,哪怕是一秒,都讓我感覺太長了,向前方看去,密密麻麻的樹幹下,依舊會不停出現張虯臾的龍型圖標,而他所謂的沼澤,卻是連影子都未曾出現。
這樣的情況,無疑讓我出現了莫名的恐慌,倒不是我怕張虯臾找不到沼澤,而是怕我沒命跑到沼澤。
身心的疲憊,加上恐慌,所帶來的那就是絕望,很快,這就影響到了我向前奔跑的腳步。
這對於我身後一直追趕的紮西而言,應該算是件好事吧,他在察覺到我的行動開始變慢後,立刻就得意地大笑起來:“乙辛,你不是覺得做人好嗎?怎麼樣?跑不動了吧?現在,還覺得做人好嘛!?”
我沒有理會紮西的話,理由很簡單,做人當然好了,難道還是做鬼做畜生好嗎?
紮西對於我的沉默,顯得更為得意,腳下的步子更是加快了些許,身後“沙沙”的碎葉聲,也越來越接近。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眼看這紮西就要臨近我身了,突聞林中一角,傳來“呯呯”的數聲槍響,聲音回蕩,格外響亮,與此同時,身後的紮西腦袋,就蹦出了血花。
我尋著槍聲望去,發現槍響傳來的地方,並沒有看到人,也就說,開槍的人,要麼就是在很遠的地方,要麼就是躲避起來了,但相對而言,我目前所處的附近,並沒有灌木和低矮的植被,躲避的地方其實並不多,加上那槍響傳來的位置,我想,應該是在很遠的地方才是。
所以,就這槍法而言,那是沒的說了,覺對不會比荊銜燭那手百步穿楊的箭法差。
隻不過槍法雖好,中槍者並非是人,紮西即便是腦袋搬家都依舊站著,更何況是頭破血流了,我既然知道,當然不會傻到紮西站起來,所以腳下步子,又加快幾步,想著前方開闊地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