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離沙醒來的時候,一時還沒弄清楚狀況。
四周很安靜,身下是柔軟的床褥,房間裏的擺設很熟悉,熟悉得令她……
“臥槽!”她猛然從床頭坐了起來,傷口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齜牙咧嘴,匆忙扒開睡衣的衣襟,原本應該出現醜陋傷口的地方,隻剩下一道深紅色的痕跡。
她好奇地戳了一下傷口,然後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還真疼!”她撇了撇嘴,環顧了一下四周。
要命,這不是越家在A城的別墅嗎?
這個房間還是當初管家爺爺特意按照自己的喜好給預留的房間……
她怎麼跑這裏來了?不是應該在醫院才對嗎?
難道……
這下越離沙是真的猛抽了一口涼氣了,鬼鬼祟祟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躡手捏腳地打開門,連衣服都懶得換,就想往外麵溜。
一個端著餐食的小女傭輕手輕腳的從樓下走上來,猝不及防兩人就打了個照麵,大眼瞪小眼。
“噓!”越離沙慌張地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下一秒——
“離沙小姐!”小女傭放聲尖叫了起來:“你怎麼能偷偷跑下床?你的傷口還沒完全複原!請回床上休息!”
“結羅!”越離沙氣急敗壞的叫著這個從小在越家工作的女傭的名字:“你能不能放我一馬?!”
“那你能不能放我一馬?”冰冷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越離沙身體一僵,片刻之後,立刻回過頭去,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柩哥哥。”
三個字叫得親密又甜膩,配合她討好的笑容與可愛的臉龐,讓人不忍對她再說一句重話。
平時她這一招可以稱得上無往而不勝的,但是今天似乎不太管用。
從樓上走下來的越鳳柩,冰冷的眼神掃過她,看得她極力忍住想逃跑的衝動,捏著衣角呐呐的說著:“柩哥哥……”
越鳳柩並不說話,隻是大步走了過來,然後捏住她的肩膀,一把撕開她的衣領……
“嘩啦”一聲,是布料被撕裂的聲音。
越離沙反射性的捂住胸口暴露的那一大片潔白的肌膚,瓷白的臉漲得通紅:“柩哥哥!”
“傷口還沒好完全就敢偷跑出來?嗯?”越鳳柩低沉的聲音,猶如一把大提琴,優雅而冷冽,揚長的尾調,帶出一絲不動聲色的性感。
越離沙早已習慣自家柩哥哥無意識中散發出來的男性荷爾蒙,但是身後的結羅就不一樣了,羞紅著一張臉偷偷瞄著越鳳柩。
“我……反正很快就會好的!”越離沙嘟著小嘴,一臉的不開心。
“去給她換身衣服,然後來書房見我。”越鳳柩不理會她,直接向結羅吩咐著。
越離沙望著他離開的身影,一聲哀嚎:“結蘿,你說我現在偷偷溜出去還來得及嗎?”
“小姐,您還是乖乖去換衣服吧。”結羅一臉同情的望著她。
等到越離沙扭扭捏捏地換好衣服出現在越鳳柩書房的時候,他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打電話。
修長的身姿挺拔得像鬆柏,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舉著手機貼在耳邊,冷峻的下巴在夕陽下形成了一道優美的弧度。
“好,我知道了,會看好她的。”
“是。”
“我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