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斐狠狠的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幾乎是撕心裂肺的憤怒吼叫著:“可她是生你養你的人!即使在臨死前也記得替你毀滅證據,央求著我原諒你的人!牧覺,你這個畜生!”
那個可憐的女人,因為一念之差造成了終生的悔恨,一輩子都活得戰戰兢兢,一直到事情被揭露之前都沒過過幾天安心日子,卻被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把火活活燒死!
即使這樣,燒成重傷的她,在彌留之際,還費盡心思的瞞天過海,讓警察以為她隻是想自尋短見,還哭著求自己原諒牧覺!放過牧覺!
結果呢?
這個傻女人到底換來了什麼啊!
憤怒使得牧斐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一拳又一拳,狠狠落在了牧覺的身上。
“那是她活該!活該!”牧覺嘶吼著:“她為什麼要出軌!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什麼要讓我失去所有!”
在牧斐第一次狠狠拍開他伸過去的手,用著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從嘴唇裏吐出一個髒字的時候,他就恨不得自己從沒存在過!
所以他放了那把火,原本隻是想讓肮髒的自己與汙穢的母親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誰讓那個女人在最後關頭將自己推了出去呢!
他根本就不想活著啊!
活在這個徹底失去了哥哥的世界,又有什麼意義呢?
牧覺不甘示弱地回手反擊。
兩個原本相親相愛的兄弟,就像困獸一般,以最原始的手段狠狠發泄著自己的不甘與悲憤。
越離沙聽著耳邊劈裏啪啦的打鬥聲,徹底忍不住了。
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一躍而起,以光速掙脫了手腕上的繩子,扯開了嘴上和眼睛上的膠布,以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勢,叉著腰就是一聲怒吼:“都住手!還有完沒完!”
廝打成一團的兩個人瞬間就停了下來。
牧覺的眼神仿佛不可思議:“不可能……你怎麼醒著……我明明……”
越離沙翻了翻白眼:“明明用了迷藥是不是?但是很抱歉,我這個人體質特殊,普通的藥物對我根本沒多大作用。”
牧斐從地上爬了起來,蒼白美少年的形象已經一去不複返,臉上青腫一片,嗤笑了一聲:“那你怎麼不繼續裝死?”
這話說得可真夠毒。
越離沙氣到發笑:“因為看夠了狗血家庭倫理劇!你們兩個到底想怎樣?非要你死我活不可嗎?還有,我可是無辜的,你們兩個要鬧可別把我扯進去,關我屁事啊!”
真是無妄之災。
先是被大狗熊追,然後又是綁架,還要被迫聽這種淒慘的家庭鬧劇!
“還有你!”她氣呼呼的指著鼻尖:“到底是想要怎樣啊,就憑你做的事情,你哥哥沒把你送到警察局或者瘋人院去就已經很對得起你了,擺出這樣一副整個世界都欠了你的樣子可真讓人看不下去!”
“欠?”牧覺發出森然笑聲:“確實欠我的……我隻要我的哥哥回來,這有錯嗎?把哥哥還給我!還給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瘋了似的朝越離沙撲了過來。
還好越離沙眼疾手快,飛速閃開,一腳踢開了牧覺手中的匕首,喃喃自語:“靠,我又沒搶你哥哥……”
望著雙目赤紅已然如同瘋子一般的牧覺,越離沙不禁後背一陣發涼。
所以說,兄控什麼的,最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