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
從通訊平台上接到牧斐的求助信息的卓辰己無奈的拍了拍額頭,朝著駕駛飛機的飛行員說到:“勞駕,飛一趟Y國吧。”
“可是……”
供職於教廷的飛行員為難的看了一眼西門,換來他悠哉樂哉的微笑:“有什麼問題嗎?”
“主教大人……”飛行員遲疑著彙報著情況:“如果要飛往Y國的話,必須獲得他們國安部門的許可證……”
“有什麼問題嗎?”西門翹著腿,方下了手中的咖啡,嘴角的笑容溫柔和煦,卻無端的讓飛行員打了冷顫。
西門卻仿佛沒有見到他可憐兮兮的表情,慢悠悠的說到:“難道憑我的身份,還不夠借用他們的航道用一下?”
“是!一定沒問題的,是屬下多嘴了。”飛行員立刻低眉垂目收斂了神情。
偌大的機身在空中調轉了方向,朝著薄霧籠罩的城市飛行而去。
陸伽羅一掌拍在西門的肩頭,大刺刺的開玩笑:“主教大人?真是沒想到啊,神棍也能有出息。”
西門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別以為你說這種話,我就能忘記你還沒賠我那副畫呢……”
陸伽羅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
開玩笑,幾個小夥伴裏,大概就數他最窮了吧?
別說那副價值幾十萬美元的畫了,他連一個花瓶都賠不起!
……
Y國海關的臨時關押所內。
牧斐正端坐在禁閉室內的椅子上。
禁閉室潮濕而狹窄,四周盡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隻有頭頂搖搖晃晃的吊燈發出刺眼的光芒。
蒼白而單薄的少年,即使淪落到這種地步,也沒有見到絲毫的緊張。
他身上所有的通訊器材早就在關進來時候被搜了一個一幹二淨……連藏在鞋底的定位器都沒有放過……
襲警,闖關,更多了“疑似國外情報特工”的罪名……
他長長的眼睫抖動了兩下,手指卻不動聲色的摸了胸口的扣子,這是他身上僅存的東西了,還是卓辰己交給自己的聯絡器……
一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有些煩悶,無法得知小夥伴們的方位,甚至連越離沙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無法得知的不確定感,讓向來冷靜淡漠的少年,忍不住有些失去了控製。
禁閉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胖胖的警務人員緩緩走了進來,胖得連五官都擠成了一團的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
握在手裏的警棍,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打著掌心,其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是那個在他過安檢時以“身份可疑必須進行搜檢”的名頭而對他進行騷擾的海關工作人員……
牧斐蹙了蹙眉,眼神中的厭惡清晰可見。
那個胖警官被他這樣的眼神又惹怒了,對!就是這種眼神!這種好似他是一坨毫無用處的垃圾似的眼神!
胖警官臉上的神情開始猙獰了起來,一棍子敲在牧斐頭上,打破了他的額角,鮮血順著他白玉一般的臉頰流了下來。
然而胖警官卻看上去更興奮了,他一把抓住牧斐的頭發,淫笑道:“如果你現在求饒的話,我可以將你放出去,我在城外有一座城堡,美輪美奐,足夠供養你這個小美人了……”
他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海關工作人員,他的父親甚至是國防部的重要人物,而這個背景,足夠他在Y國將一個黑發黃皮膚的少年玩弄於掌心之中了……
一想到這裏,胖警官甚至興奮得連身上的肥肉都開始顫抖起來。
粉色的舌尖從唇角探出,緩慢的舔舐著頰邊的鮮血,嚐到了微澀的腥甜味,牧斐黝黑得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帶著可怕的嗜血。
他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胖警官,冷冽的聲音猶如清冷的玉石在擊打。
“你——死定了!”他一字一句的說到。
胖警官一愣:“你——”
警棍高高舉起,但是還沒等到他對牧斐大打出手,門外就匆匆跑來了他的同僚,先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牧斐,然後俯身在胖警官的耳旁低聲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