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高山熊本名下的度假山莊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但是他的死,直接導致了高山組的崩離潰散。
原祿水最後在高山組名下的一家典當店內找到了自己的寶石,以及西門的油畫。
樂得原祿水一張娃娃臉都笑出了一朵花來。
經過這次的事情以後,他可再也不敢用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石打彈珠了,而是老老實實的弄了一個小保險箱,連睡覺時都要放在枕頭邊上,甚至一晚要醒來好幾次,檢查自己的寶石是否對數。
深夜飆車回來的陸伽羅,有好幾次經過他的房間門口時,都能從門縫裏看見他盤腿坐在床上嗎,抱著保險箱傻笑的樣子。
燈光幽深,寶石璀璨,照耀著他那張笑得有幾分癡傻的臉,看得陸伽羅直捂臉。
怎麼能……這麼可愛呢?可愛得他都手癢癢,好想把他的寶石全部都偷走啊!
以滿意足的惡魔公館眾人,總算是能夠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好好的吃一頓飯了,這一次,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會在食物裏下藥……
如同約定好了一般,誰也沒有問起過沈芊芊的去向。
原本留給她的房間,還放置著她的衣物和私人用品。
直到有一天越離沙手癢癢的想改造房間的時候,才不經意問了一句:“吖?沈芊芊呢?”
唐括正坐在沙發上,將手術刀當飛鏢玩,一把又一把的往牆壁上貼著的飛盤上丟。
“問我幹什麼!”
一提起那個女人,他的心情就有些不好,說話也冷聲冷語起來:“關我屁事。”
“阿括啊……”越離沙在他身邊坐下,按著他的肩膀,頗有些語重心長:“就算你不喜歡她,她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呢。”
“誰呀!誰是我的未婚妻!你就這麼肯定了?”唐括猶如炸毛的貓一樣站了起來,鳳眸裏跳躍著名為憤怒的火花:“你就是巴不得我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然後你就好和牧斐在一起了是不是!”
越離沙撫額:“冷靜……你冷靜一點!不要說莫名其妙的話!”
剛在地下室練完槍回來的牧斐正好聽見唐括的咆哮,立刻幽幽的插嘴:“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不要添亂啊混蛋!”越離沙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
牧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將手中的東西從半空中丟了過來。
越離沙立刻伸手穩穩的接住,這才避免了自己被砸中的危險。
“這是什麼?”
“給你玩。”牧斐淡淡拋下這麼一句話,就自顧自的蹲到一旁拆他的另一些槍支去了。
越離沙望了望手裏的東西,這不是牧斐最喜歡的那把槍麼?剛找回來就要送給自己了嗎?
唐括就像看仇人一樣死死盯著那把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牧斐在這個時候將自己最喜歡的東西送給越離沙,簡直就是在向他發出無聲的挑釁。
但是他卻對此毫無辦法。
眼前這個平時心細如發,對待感情卻遲鈍木訥的家夥,從來沒有讓人清晰的看清楚過她的心意。
她的猶豫不決,遲疑與困惑,他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舍不得逼迫她,隻想她快樂地,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他的身邊。
這樣導致的最終結果,就是永遠隻有他一個人在為她忐忑不安,為她的一切心亂如麻。
什麼時候……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看清楚她的心意呢?
要是他再狠心一點就好了,直接將她關起來,哪裏也不許她去,直到她愛上自己為止。
但是他怎麼舍得……
怎麼舍得讓她那樣燦爛和明媚的笑顏,一點點的消失?
唐括突然之間有那麼一點沮喪。
連對自己都百般厭惡起來。
越離沙擺弄了半天的槍支以後,才發現唐括早氣鼓鼓的回到房間生悶氣去了。
她不由得困惑起來,看向一邊的牧斐:“阿括這是怎麼了?”
牧斐抬起頭來,皺了皺眉頭,緩緩說到:“內分泌失調吧?”
“男人才不會得這種病!”
“男人也會……”
“不會!”
“會!”
於是兩人就圍繞著“男人到底會不會內分泌失調”爭論了大半天,路過大廳的西門恨不得跪下來給三個祖宗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