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作不了主,我去求父王。我不信,那個什麼花長史不聽父王的。何況,在王府我從來沒有見過花長史,也隻知高等是管事。”
她錦心繡口,高軒啞然,心裏明白,自柳如煙到府,候氏便懶了,再加上高擎身體每況愈下,自然而然,柳如煙便漸漸的取而代之,柳如煙也因此與高等走得很近。
他們近到什麼程度他不知道,隻是越來越覺得,因為他對柳如煙的態度,高等幾乎把柳如煙當成府中的女主人。而事實證明,柳如煙不似外表那般柔弱,精明能幹,在高等的協助下,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她是他心目中當之無愧,無人可取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內助。
那花長史是皇室內府派到王府當家的最高級的官員,是王府的管事官。可實際上卻是個擺設,有名無實,王府中的事務由王府自個兒提拔的管事官高等掌管,花長史不住在王府,住在喬其縣內郡守府後院,平時也從不輕易到王府來,隻在王府有婚喪大事時露一露麵。他之所以那樣,不過是想花靜琬不熟悉府中情況,把她所的事推給花長史。可她一語就道破其中玄機。
高軒久久不話,花靜琬有意無意的望向屏風,“你聽到了嗎?”
高軒走到書案前,留了個背影給花靜琬,“你要真這樣,我也不反對,隻是我提醒你,別玩火**!”
“我真要燒起來,一定得燒了整座王府!”
這是赤*裸裸的下戰書,高軒一拳重擊在書案,疾步走到花靜琬麵前,惡狠狠的樣子隻差要封住她的領口,她仍是在笑,一雙眸子比什麼時候都要清亮。
他低低地吼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休了你。”
“好哇!”花靜琬攤了攤手,向高軒使了個向外看的眼神,“我來時帶了幾個下人,她們就在外麵。要不要我喊她們來幫我搬屏風?”
“你找死?”高軒袖中的雙手倏地內斂收緊,低吼的聲音在廳內回蕩。
花靜琬的心顫了顫,卻仍是強硬。
一個態度,反正臉都撕破了,就索性撕破。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為了阻止我回府,派了高山帶人趕去我家,欲殺了我。高軒!你我的婚事你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我沒想到你這樣心狠手辣,我看錯了你!”
一刹那,高軒臉上滿是濃濃的訝色,隨之眉目冷冷,“我沒有!”
花靜琬憤吼一聲,“你有!”
“有什麼證據?”
麵對高軒的反問,花靜琬沉默了。
證人是高遠,而高遠與高軒是親兄弟,他做事那麼謹慎,顧慮那麼多,不一定會為了她出真相。那時,她將難以下台。
思前想後,她沉默。
“一切全是你的推猜。”高軒瞬間輕鬆下來,可柳如煙就藏在屏風後,花靜琬對那扇屏風那麼感興趣,顯然,她知道屏風後藏著柳如煙。
待嫁女子,夜裏在有婦之夫房中,這事若是傳出去,這無疑讓柳如煙在府中難做人,再,柳如煙的未婚夫是高山,是他的表兄,傳出去高擎那關他過不了。
“我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