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喬若君狐疑的看著喬若汐,怎麼二姐突然之間有種不對的感覺,讓他覺得恐懼。喬若汐在他叫她的時候,已經收起收斂所有銳利,仍舊是笑望著他,不舍又溫和的說:“我走了。”
“哦。”喬若君不知道方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他二姐真的不對勁兒,隻得迷茫的應一聲,跟著喬若汐出去了。這個別墅是喬若汐一個人住的,其實有還算長的一段時間裏,裴錦宇是和她一起住的,會溫柔體貼的對待她。
站在別墅樓下,回頭望望色彩濃重的別墅,表情異常傷感,甚至透著隱約的滄桑,隻是一眼,然後轉身走掉,這個她生活了多年,在這裏長大,在這裏與最愛的人結婚,承載著她幾乎全部回憶的地方,就這樣離開了,直到坐著車走遠,她都沒有再回頭。哪怕是稍微的一點遲疑,都沒有。
“宇浩。”看著二姐離開,喬若君一回頭,見江宇浩安靜的站在身後不遠處,若有所思的看著喬若汐消失的車。聽見喬若君叫他,回過神來,詢問的看著他,“什麼事?”
喬若君拉過江宇浩緊緊抱在懷裏,低頭便吻住他,很深,很用力。吻得江宇浩不知所措,胸腔缺氧,隻能無力的掛在他身上,毫不反抗的任由他吻著。自從喬夜離離開那日對他講了那一番之後,江宇浩便一直拒絕與喬若君親熱,雖然還不能瀟灑的離開,但是,他至少要讓自己冷靜一下,這樣背離常倫,衝破性別束縛的愛,究竟是否正確?衝動的突破太多束縛的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否真的有這樣深刻?
喬若君會強迫他,可是,江宇浩每次都抵死抵抗,喬若君畢竟年少氣盛,也生氣了,倆人就這麼鬧上別扭了,誰也不理誰,像很多年輕人談戀愛那樣,鬧著別扭,折磨自己。
這一次喬若君突然二話不說,拉住他就吻,讓江宇浩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一直到兩個人都不能呼吸極度缺氧的時候,喬若君才極度不舍得放開他,他仍然緊緊抱著他,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著,幾乎沒有縫隙。他隻把頭微微往後閃了一點,深深的盯著江宇浩,“宇浩,你究竟想要什麼?告訴我!”他又緊了緊握著江宇浩肩膀的手,聲音裏帶著太多的壓抑,“宇浩,你要怎樣都好,但是,不要這麼折磨我!”
他回頭看了看喬若汐消失的地方,又看住江宇浩,他也回望著他,臉上的表情是深深的心疼和傷感,“你知道相愛有多不易,二姐要我學會珍惜你,宇浩,我們不能空負這相愛的機緣,難道要像二姐那樣受盡傷害,無奈離開才滿意?”
江宇浩聽了他的話,也是深深一震,瞪大眼睛看著他,糯糯的說:“若君,我……”還能說什麼,江宇浩突然迷茫起來,他要的究竟是什麼,在方才深吻的那一瞬間,他腦子寫滿了字,卻反反複複隻有三個——“喬若君”,其他的,他再也想不起來,忘了自己要堅持的東西,忘了他們莫名其妙的鬧別扭,隻想這樣被他吻到老死。
“若君,我也很想你……”看著愛人,憋了半天,他隻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這一句心裏感覺最明顯,最想說的一句,他想他。無論是痛苦的糾葛,還是傷感的回憶,疑惑迷惘的思考未來,他所想的不過是他,所有的思想都是圍繞著他來的,可笑的,就在方才,他還在質疑他們的愛情。
喬若君沒有再說一個字,再次吻住他,狠狠的吻了一會兒,便一把抱起這個比他瘦弱許多的男孩子,急不可耐的往房間裏走,甚至他等不及到自己住的別墅,直接就進了喬若汐剛剛離開的房間,那裏有張床。
江宇浩也忍了很多天,此時兩個又深又長的吻,很輕易便挑逗起他的情欲,剛進房間,連們都來不及關,倆人便吻做一團,難舍難分。衣服被急切的撕下來,兩個擁有同樣性別,年輕的身體,一起倒在床上,糾纏在一起。
外麵,裴錦宇在暗處看著喬若汐離開,無奈的歎息一聲,正要去做事,卻恰巧看到這一對小冤家,便留下來繼續看著,倆人鬧別扭時間也夠長了,是時候該拉他們一把了,沒想到,倆人上來就吻的分不開。正要離開,就聽見喬若君那一襲話,不由得也愣住了
兩個人能獲得相愛的機緣很不易,應當珍惜。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連這樣兩個未經曆世事的孩子都懂得,為什麼,他的夜離就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不懂?可以如此不留情的狠心離開,突然之間,他覺得很累,如果,就這樣放棄,是不是,就可以好過一點?
隻是,他有什麼資格說放棄?雲信一條命給了他,他毫無怨言的死,隻求他照顧好夜離。夜離遇到那麼多深愛她的人,為她不顧一切甚至瘋狂,可是,她一直那麼純潔天真的,心裏隻裝了他,他豈可說放棄?一個女子,為他,在曆經世事之後,在受盡傷害之後,在關閉了心門卻又重新打開之後,在別人都成熟,變得世俗的時候,依然那麼天真,隻如一個純粹的少女,他怎麼能夠,放下她獨自在這混亂不堪的人世?這樣的心無城府的她,穿得過,現實的深宅大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