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問,許如清下意識的抬起了頭看向他,卻見他那雙狹長的眼眸裏滿是審視,她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難道不該這樣麼!?”許如清一語雙關的問題,足以令任凱堯對她放棄審問。
畢竟這件事情的責任也不在她,隻能說任凱堯現在樹大招風,所以楚攸寧處心積慮的想要趕走他身邊的女人。
對於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嗬嗬!”任凱堯冷笑了一聲,隨即他起身走到了茶幾前,隨手倒了一杯茶,優雅的動作似乎與他渾然天成,每動一下仿佛都在彰顯著他貴族的身份。
半晌,他緩緩的轉過了身,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聲音也微冷: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必勉強你,但是有件事情你必須清楚,既然你是我的任凱堯的徒弟,那也就不是好欺負的人,如果再被人欺負了去,那就自動離開吧!”
說著,他的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激動和懊惱的神情,隨即又被他很好的掩蓋了過去。
要不是許如清一直盯著他的動作,也不會發現他那有些奇怪的表情。
不過讓她更奇怪的是任凱堯嘴裏說出來的話,令她很疑惑。
“啊?”許如清似乎有些沒聽明白,於是她有些錯愕的啊了一聲。
任凱堯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隨即他優雅的轉過了身。
半晌,隻聽他那沉靜如水一般的聲音傳來:“好了,今天下班後直接隨我回去。”
隨他回去?
許如清的臉頓時出現了一道裂痕,防備、惶恐、不安以及濃濃的恨意瞬間蹦了出來……
他竟然要帶她回到那個銷金窩?!
果然,他的目的不單純,原來也隻是為了她的容貌才會收她為徒弟,其目的也不過是為了滿足他個人的淫欲罷了。
越想,越覺得生氣。許如清的手也狠狠地攥成了拳頭,指甲已經深入肉裏,她也沒有絲毫的感覺。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任凱堯不禁轉過了身,隻見許如清一臉隱忍的垂著頭。
嗬,難道是快要忍不住了麼?
沒關係,不用壓抑,全都發泄出來吧!
任凱堯眼底那絲狡猾的笑意越來越濃,隨即又緩緩開口:“怎麼了?不願意去?”
雖然是在問她的意願,但是這語氣更偏向於質問,好像他任凱堯肯帶她回去,已經是給她很大的賞賜了,難道她還要抵抗麼?
許如清壓下心頭火,臉上隨即浮起一絲笑意,甜甜的問了一句:
“師傅,我有住的地方,為什麼要跟你回去?!而且我適應力沒那麼好,我怕住在你那裏會很不習慣的。”
看她的反應如此大,任凱堯不禁饒有興趣的勾起了唇角。
隨即他有沉了沉嗓音,繼而說到:“我每天都要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也隻有晚上有時間,既然你要跟我學習賭術,那唯一的辦法隻有跟我回去,晚上學習。”
聞言,許如清不禁皺起了眉頭,她自知任凱堯說的話都是實話。
每一任賭王都有很多的事物要處理,她從小就知道這個規律,而晚上也很少有空閑的時間,雖然以前她也總是跟父親抱怨。
但是父親卻告訴她,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職責,不可以因為個人的原因就逃脫這份職責。
看來她隻能暫時的妥協了,畢竟她是要跟任凱堯學習賭術的,所以她必須隱忍。
“好,那我就跟師傅回去。”她淡淡的笑著,臉上也沒有了先前的那份冷峻。
看著自己的目的達成了,任凱堯也就不在跟她耗時間了,而是轉身出了房間,臨離開前還丟下一句話:“在這裏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看著那已經合上的門,許如清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不得不承認,在任凱堯的麵前,她總是高度緊張,甚至將自己重重地偽裝了起來,就是為了掩護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