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隱蔽處的許如清望著楚攸寧那消瘦的身影漸漸地顫抖了起來,隨即一陣哽咽聲緩緩傳來……
麵對著今天這樣的場景,她隻覺得無比的好笑。
為什麼在這種時刻,她看到的確實這麼可笑的一幕。
難道人都是這樣麼?
在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隻有失去了,才知道什麼叫珍惜!
可是那時,你想要去追尋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許如清幽幽的輕歎了一聲,隨即小心翼翼的轉身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之後,她的心,依舊很堵得慌。
之前看到任凱堯和楚攸寧在一起甜膩在一起的時候,她堵的慌。
現在聽到了那些話,她更堵的慌。
爸爸,我該怎麼辦?
她無助的看著窗外那已經泛白的天空,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這聲音很小,笑道她不仔細聽,都聽不到。
原本還以為隻是幻覺,但是她卻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鑽進被窩裏,然後裝睡。
不多時,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
隨即自己身側的床邊,就塌陷了一小塊。
而一道炙熱無比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臉上。
良久,也不見他有所動作。
其實許如清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個人是任凱堯,她之所以沒有睜開眼睛,就是因為她想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大概做了有一個半多小時,他才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唉,是時候該想辦法把你從我的身邊打發走了。”
任凱堯看著這種朝思暮想的臉,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兒。
因為她的出現,自己的生活竟然有些混亂不堪了。
確切的說是自己的感情生活竟然變得混亂不堪,這一切的原因,他部分不承認,就是因為許如清。
“以後,如果不在我身邊,所有的麻煩,也就隻有你自己一個人麵對了!”他的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不舍。
與剛剛在花園裏麵冷懟楚攸寧的語氣對比一下,簡直就是天壤之輩。
任凱堯此時此刻已經意識到,如果她再繼續待在自己的身邊,那她一定會受傷的。
即便自己拚盡全力,也不禁的可以完全的護她周全。
這就是現實。
澳城,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沒人敢保證自己的權力可以令任何人都畏懼、害怕!
所以他就算是為了許如清,也要把她送走。
因為他不能冒險。
隨即他緩緩的俯下身靠近許如清的臉頰,炙熱的雙唇帶著熟悉的氣息輕輕地落在了許如清的額頭上。
許如清的甚至猛的一僵。
而他隻是蜻蜓點水一般,吻了一下便離開了,然後腳步聲越來越遠……
可是許如清卻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腦子一片空白,來不及思考。
可是一股羞恥感和愧疚感瞬間就升了上來。
不,我這是怎麼了?
他是傷害我父親的凶手,不管是什麼,都無法阻止我報仇的心思。
想到這裏,她猛地就坐了起來。
“記住,你的使命和你的目的!”她狠狠地咬著牙齒,瞪著空氣警告著自己。
剛剛她聽到任凱堯想要把她給送走。
可是一旦離開了澳城,她就沒辦法查處自己父親的死因了。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留下來。
正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有節奏的敲擊了幾下。
“許小姐,吃早飯了,任少讓我來喊您!”女傭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許如清的甚至頓了頓,看來隻有一個辦法可行了。
那就是在這個城市裏找到一個鉗製住自己的人,然後令任凱堯顧及到無法隨心所欲的把她調開。
想到這裏,她又開始犯難了。
這個人會是誰呢?
“許小姐,您聽到了麼!?”女傭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隨即她不耐的回了一句:“知道了,我洗漱一下,你先下去吧!”
說完,她隻好起身緩緩的走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漱。
整理好自己之後,又有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了房間,然後還要故作開心的樣子走到餐桌前吃飯。
“師傅,楚小姐,早上好啊!”許如清走到餐桌前笑著對兩個人打招呼。
“恩,坐下來吃飯吧!”任凱堯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不冷不熱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又開始吃飯。
而楚攸寧卻熱絡的笑著:“哎呀,你這麼客氣做什麼,在這兒住這麼久了還沒習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