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任凱堯這一次絕對不僅僅隻是說說玩笑話而已……
可是這一次他竟然發這麼大的火,難道單單隻是 因為他說的這些話而已麼!?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是時間早就容不得她去多想,遂拽開門就衝了出去激動的大喊道:“師傅,你……你不能這麼做!”
在這一瞬間,她非常的驚恐不安,如果真的就這麼被扔了,那她一直堅持的事情要怎麼辦?
她急的滿頭大汗,就連眼神也變得惶恐不安!
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就算是不要了尊嚴、不要了這一切,她也要留下!不惜一切代價的留在這裏,她要報仇!
全麵不遠處正是任凱堯的身影,但他似乎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她想也沒想的就衝了過去,眼淚也不禁迷了眼,還有那不斷在腦中呐喊的聲音使她幾乎聽不到也看不到別處,那聲音一直在喊‘留下來報仇,留下來報仇……’
“師傅……”
她不惜一切代價的往前衝著,她甚至沒有看到腳下的路,而此時的任凱堯已經在下了一層樓梯並走到了拐角處,絲毫沒有注意到她此刻的狀態。
猛地,她腳下一空,緊接著就順勢跌倒在了樓梯上飛快的滾了下去。
就在這一刻,她腦子裏什麼都沒有,但唯獨一句話一直在徘徊,留下來報仇。
而正要下第二層樓梯的任凱堯忽然間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巨響,不禁嚇了一跳,他們的轉身看過去,隻見許如清已經滾到了自己的眼前!
大愛是因為滾下來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護住腦袋,所以她的受到了嚴重的撞擊,兩個額角出都變得血粼粼的,甚至兩隻胳膊也呈現出脫離墜著的狀態……
“如煙,你這麼樣……”任凱堯驚得瞪大了眼睛,有一刹那他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然而當他蹲下身子去檢查她的傷勢時,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隻覺得自己恍惚了一下,隨即他的心上湧上了一股莫名的絕望,這感覺就是曾經得知妻子許如清失蹤一年、肯定已經死了的消息時一般無二的絕望。
“你挺住,你聽見沒有,挺住!”任凱堯歇斯底裏的大吼著額,平日裏那股子的大氣勁兒似乎全都消失了,此刻他隻想用盡自己的全身力氣去呐喊!
去警告這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必須挺住,絕對不可以有事兒。
可是昏迷了的許如清,哪裏聽得到?
她隻記得在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在臨界暈過去的時候,那個冰冷的背影從未轉身……
冰冷的背影!
這是她最後的意識,那一刻,她的心,徹底的涼透了,恨也瘋狂的滋長著,再也無法停止。
……
醫院。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兒,還是一件壞事兒。
任凱堯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一動未動。
楚攸寧的病房就在三樓的重症監護室,原本也不是什麼大傷,可她偏偏就是要住在哪裏,說是舒服,服務業周到!
還說自己是楚家大小姐,住在普通病房萬一被忽略了,有些護士肯定也照顧不到,那可就委屈死了……
其實她這麼鬧就是想讓任凱堯來看看她,可是最後去看她的隻是楚憲。
這件事情他其實不是不知道,隻是他不願意這種心亂如麻的還可去看一個瘋女人。
對,在他的眼裏,楚攸寧就是一個瘋女人,不折不扣的隻會為自己著想自私人。
“怎麼樣了……”
楚攸寧和楚憲各自帶著不同的心思來到了手術室前。
聞言,任凱堯並沒有回頭看他們,而是依舊垂著頭深思著自己的事情。
“要是沒什麼大礙的話,你還是去休息吧!”楚攸寧見他好像滄桑了許多,臉色就沉了下來,要不是一側的楚憲拉住了她,他還真想去問問清楚。
到底許如清哪裏好,可以把他給迷到這個地步。
“有沒有事兒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隻想坐在這裏!”任凱堯依舊是一副我不願意說話,你們離我遠一點的表情。
而一側的楚攸寧和楚憲不由得麵麵相覷,他們深知在這裏手術這麼長時間的人肯定是受了重傷,而任凱堯也從開始做到現在,滴水未進。
如果換做是真正的許如清,那楚家兄妹也不至於太生氣,可是在他們的眼裏,躺在手術順的個女人並不是真正的許如清,不過是擁有相似的容貌罷了。
可也正隻是一張臉,就把他給迷得神魂顛倒,失去了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