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條短信,楚攸寧便知道哥哥其實還是很關心父親的,這次的爭吵一定是因為許如煙這個狐狸精。
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以後,她便飛速的開車回到了別墅。
剛一下車,她就看到了楚憲的車也在家,心裏便安了不少。
打開房門,屋內漆黑一片,沒有一絲聲響和燈光,猶如一個沒有人氣的荒宅。
這突如其來的冰冷也令她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哥哥,你在家麼!?”楚攸寧顫抖著低呼了一聲,眼底盡是不安和焦躁。
“恩。”黑暗中,傳來一聲極為清淡的聲音。
要不是楚憲應了一聲,她還以為這屋子裏沒有一個人影呢。
楚攸寧輕歎了口氣,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隨即飛快的點開了大廳燈光的開關。
‘啪’的一聲,屋內頓時就亮堂了。
“哥哥,你沒事吧!?”思來想去,楚攸寧都覺得這絕對不對勁。
具體是哪裏不對勁,她還說不上來。
“你過來。”楚憲低呼了一聲,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情緒,好似一個機器。
看著坐在落地窗前的楚憲,那淒涼而蕭瑟的背影似乎背著無數的傷心事。
這聲音的冰冷使楚攸寧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才邁著腳步走過去。
直至來到他身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喚了一聲:“哥哥……我……”
話音未落,她就看見楚憲那帶著冷意的背影緩慢的轉了過來,麵無表情的臉龐掃了她一眼才開口說道:“以後,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等看著你結婚了,我就離開。”
這個消息就好似一個驚天的霹靂,迫使楚攸寧的身子晃了晃,險些沒跌倒在地,她一臉驚訝的深呼了一口氣,沉了沉嗓音才開口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楚憲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冷笑道:“我看著父親傷天害理了一輩子,最後也未必有好的下場,他把自己唯一的女兒也教成了這樣……”
說到這裏,他心痛的仰起頭閉上了眼睛,一股極大的悲傷氣息緩慢傳出,隨即開口又道:“我看不下去卻又管不了,最後隻想著眼不見為淨,還是離開的好。”
聽到這樣的話,楚攸寧的心情也變得複雜,她跌坐在沙發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楚憲,最後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看來,你還是不願意守在這裏。”
說完,她淒涼的勾起了唇角蹙起眉頭,眼底盡是悲傷。
楚憲深知自己管不了這對父女,離開已經是對他們最好的選擇了。
“我為了你們折了這雙腿,並且賠上了我的女朋友!”楚憲危險的眯起了眼,死死地盯著楚攸寧,繼而說到:“我這一輩子付出了太多,該走了。”
一句該走了,已經表達了他所有的情緒,但是卻也令楚攸寧心裏留下了一個抹不去的傷痕。
“我使用家裏的權力,把嶽家給狠狠地懲罰了一頓,但是卻也落下了不少的仇恨!”看著臉色蒼白而無力地楚攸寧,楚憲無奈的晃了晃頭:“你們自求多福吧,這是你們欠我的。”
聽到這句話,楚攸寧的心猛地窒息了一下,眼淚也莫名其妙的奪眶而出,她咽了咽口水,開口說道:“哥哥,你要離開我不攔著,但是你要記住,我不欠你的!”
楚憲嘲諷似的大笑了起來,不欠我的!?
他究竟要如何告訴楚攸寧,你欠我的太多了,幾乎從我的童年開始直至今日,每一天你都欠我的!
但是他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楚攸寧受不起這傷害。
“你最好放棄對許如煙的追求,這種狐狸精,仗著自己的臉勾引了凱堯,還把你給迷的神魂顛倒,最後肯定沒有好下場!”楚攸寧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強勢的命令著楚憲。
“嗬嗬,她勾引任凱堯和我!?”聽到這段話,楚憲隻覺得異常的好笑。
根據長時間的觀察來看,任凱堯對許如煙有一種依賴情結,直至今日,他才知道,那情結的緣由是因為許如煙的容貌。
這個公開的秘密儼然已經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最好自求多福吧,不是你的……你也強求不來。”
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不止一次出現過,這令楚攸寧感到很憤怒:“哥哥,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何必總是做出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雖然說了之後可能會令她不開心,但是她不希望總是看到自己的親人對自己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