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的按了按喇叭,看向窗外。
一想到葉庭風為許如煙出頭,任凱堯就渾身不舒服。許如煙那模樣,那身材,那性格,換個男的來教她賭術,還是個和煦,耐心,溫潤儒雅的葉庭風,自己到底怎麼想的。
任凱堯立刻撥通了葉庭風的電話。
“庭風,子公司那邊,可能還是需要你的幫助。”
葉庭風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恩,我明白了,我明天就飛回去。”
任凱堯聽到葉庭風這麼痛快地回答,心裏也算有些安慰。
“謝謝了。”
“咱倆之間,不用說這些。”
說完後,任凱堯隨即撥通了簡容的電話。
“喂?”
“簡容,是我,任凱堯。”
“呦,你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了,我這受寵若驚呀,啥事啊,明說!”電話這頭的女音操著一口熟練地東北腔,一點不客氣。
“我找你是有事,我想讓你來教我的徒弟賭術。她現在會的還挺少,最主要的是,前段時間是庭風教她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我願意!”電話那頭一聽到葉庭風的名字,激動地說。
“我就知道,回來吧。”任凱堯笑了笑掛了電話,語氣中滿是欣慰。
簡容回國後,先是看了看許如煙的本事和天賦,就先放一邊了。
許如煙倒也開心,雖然葉庭風人好,但是,自他告白後,兩個人相處起來總覺得特別別扭,走了也好,女師傅就不會有這樣複雜的感情了。
而簡容教過許如煙後,甚是覺得倆人相見恨晚,便相約晚上一起喝酒。
許如煙也覺得這個簡容說話又酷,長的也帥,就答應了。
兩個人來到夜市攤。
“你知道不,喝酒就要來夜市上喝,酒吧裏喝不出什麼感覺的!”簡容邊倒酒邊總結經驗。
許如煙點了點頭,拿起滿滿當當的酒杯。
“哈哈哈哈,來,幹了它!”
“咣!”倆酒杯就這麼一碰,兩個人就好像多年的姐妹一樣,傾訴,歡笑。
許如煙一下子覺得多了一個依靠,心裏的難過一下子釋放了出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直到簡容背不動喝醉的她,給任凱堯打了電話來接她。
任凱堯從簡容手上接過醉醺醺的許如煙,心裏說不出的失落。
她很像當年的自己,想報仇卻隻能寄人籬下,到底心裏藏著多麼沉重的故事,喝酒的時候才會讓自己醉的這麼難看。
許如煙坐在任凱堯的車上,眼淚還是“吧嗒吧嗒”往下滴。
“簡容我跟你說,你壓根不能理解我說的難過有多難過!什麼狗屁感同身受,痛沒到自己身上,都不能有同樣的感受!”
任凱堯聽著模糊不清的醉話,把車停在了路邊,去商店給許如煙買了礦泉水和糖。
以前,她還是許如清的時候,他們還沒有結婚,那時,她每次不高興,都會跟任凱堯說,你去給我買糖吧,科學家說了,吃糖有助於身體愉悅。
任凱堯先喂許如煙一口水,然後拿著手裏各種各樣的糖,剝一顆放在許如煙的嘴裏,許如煙緊皺的眉頭立刻就鬆了下來。
任凱堯把不省人事的許如煙背回來任宅,把剩下的糖塞進了許如煙的口袋裏,直到完全安頓好才回去休息。
任凱堯躺在床上,許如煙醉酒的話卻縈繞在他的腦海,久久不能忘懷。
痛沒到自己身上,都不能有同樣的感受!許如煙心裏有多苦,隻有他任凱堯能完全的感同身受……
簡容一如往繼的每天準時到賭吧教許如煙,許如煙也學的很爭氣,沒出幾日,許如煙的賭術水平突飛猛進。
“簡容,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許如煙閑得發慌,不在意的問道。
“有。”簡容倒是一點也不扭捏,大大方方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向往。
許如煙猛地打起精神坐了起來,“真有啊!誰啊,什麼樣的!”
簡容眼珠子靈動的轉了轉,看向窗外,罕見的羞澀一笑,許如煙笑著翻了一個白眼,“你看你那個樣子,快給我說說!”
“他性格是溫柔體貼型,高高大大的身影,笑起來很好看,辦起事來很認真,我最喜歡他認真的表情。”
許如煙望著簡容描述喜歡的人的樣子,突然很羨慕。
“有這麼美好的人麼?那他叫什麼?”
“他的名字跟他的人一樣帥氣,葉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