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眉頭,未伸展開來。

小馬與雪歌一同進了臥室,裏頭,佟笑禮和簡子南已經扶著拔拓殘躺下了。

“夫人……”,簡子南。

“大嫂……”,佟笑禮。

“出了什麼事。”雪歌看著床上躺著一動也不動的男人,視線自動在他身上掃視一圈,沒有發現有血跡,或是傷口。看起來,他隻是虛弱了些。真是可笑,堂堂迷天盟的偉大盟主盡然也有虛弱的時候。

“盟主今天中午過後,突然發燒,有嚴重的感冒現像,不過,已經看過大夫,現在需要好好的照看他,調養一天才會好。”佟笑禮較親切,一一回答雪歌的凝惑,若是簡子南,他隻會用三言兩語交代,至於別人有沒有聽懂,那就是別人的事了,與他無關。

感冒?

雪歌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她原本以為是什麼大事,到頭來,原來隻是小小的感冒,老天……

這麼大的迷天盟,連得個感冒都要往她這裏送嗎?

他的女人呢?

這個時候不正是該表現愛心的時候嗎?

“我來看看。”什麼該說與什麼不該說,她非常清楚,上前,手探向拓拔殘的額,還有些燙,“藥呢?”

簡子南遞上藥。

“小馬。”

“夫人有什麼吩咐。”

“去煮些清淡的粥,拓拔先生吃藥之前需要先喝點粥墊墊胃。”

“是。”立刻,小馬轉身下樓,準備盟主大人要喝的粥去了。

“勞煩簡先生或是佟先生在離去之前幫拓拔先生擦擦身體,我去準備清水。”雪歌起身,絲毫不顧佟笑禮和簡子南錯鄂的神情,涼水有助於他降溫。

她是他名義上的妻。

若是迫不得已,這項工作她會接手,不過,眼前有現成的人,她又何必為難自己。

據佟笑禮所說,拓拔殘的體質特殊,平時難得生上一病,不過,一旦不幸生病,哪怕是小小的感冒,也比尋常人嚴重無數倍,才會有目前暈迷為醒的狀況出現。

拓拔殘的身體狀況很好,會感冒當然也不是憑空發生的,昨天淋了點雨他沒有在意,又吹了點風,然後……

至於為什麼不把拓拔殘送到鍾紫若那邊去,原因是怕鍾紫若擔心,她一直憂心於拓拔殘的安全,哪怕是一點小傷一點小病都會讓她的神經繃得緊緊。

平時若是拓拔殘真的不幸得了什麼大病小病,都是在醫生看過之後由佟笑禮和簡子南輪流照顧他。

現在不同,拓拔殘娶了妻了。

佟笑禮和簡子南理所當然的放手。

很多事情,雪歌都是從佟笑禮口中得知,因為簡子南的話是少之又少,拿黃金去買,他也不一定肯多說幾句。

雪歌準備好清水,佟笑禮和簡子南也沒有推脫,不過,他們的表情一直怪怪的。

身處黑道。

更甚至於身為一個男人,一生不可能隻擁有一個女人。盟主愛鍾紫若,他們當然知道。不過……並不代表盟主的肉體也必定要忠於鍾紫若。

娶了老婆,放在一旁不用,實在是沒有道理的很。

“大嫂,我們就在左翼白色小樓裏,要是有什麼事,就讓小馬來找我們。”

“好的,麻煩你們了”額首示意之後,雪歌目前佟笑禮和簡子南下樓。

小馬,還在樓下煮粥。

臥室之中,隻有暈睡不醒他和她了。

看看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雪歌無奈上前,摸上他的額,還有些燙,轉而出了房,裝了冰枕之後,再回到臥室。

“拓拔先生……”,雪歌輕喚,瞧著他的眉頭微皺,她以為他就要醒過來了。

微皺的眉頭沒有伸展,緊閉的雙眼也沒有睜開。

雪歌隻好自己來,抬起他的頭,換上冰枕。

突至的冰涼,讓夢睡中的拓拔殘輕逸一聲呻吟,冰冷的感覺,淡化了體力的熱度,他的眉頭,稍稍伸展,臉上的表情,也平和了許多。

小馬煮好粥端上來,拓拔殘還處於暈睡當中。

“放下我來。”

“夫人……晚膳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端上來用。”小馬體貼的詢問。

雪歌搖頭,“不用了,要是沒什麼事,你先下去休息吧,我餓了會自己下樓去吃的。”

“是。”

沒有多嘴,小馬退下。

直到晚上八點半,拓拔殘還是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看看時鍾,再看看藥,他早就過了吃藥的時間。

“拓拔先生……”佟笑禮說過,以拓拔殘的體質,不吃藥是不會好的。她先是輕喚,床上的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