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狐凝的看著張舉韶。

開心莫名其妙的搖頭,“她以為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離開你就離開你,想回到你身邊就回到你身邊,上次已經跟她說的很清楚了,她的臉皮怎麼可以那麼厚……”

“舉韶,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秋如帶走了安理和小紫,她要我和爸媽向全鎮的宣布誠心接納她回張家,且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趕她走,她才肯放回安理和小紫……”

快樂的節日,花其鎮的上空,卻寵罩一層烏雲。

拓拔殘長手一伸,揪著張舉韶的衣襟。

“那女人在哪裏。”陰狠的表情,讓人看了不寒而栗,敢動他的兒子,她最好有先為自己買好墳地的自覺。

“她……沒有說。”張舉韶搖頭,“她隻說,等到我們宣布之後,她會聽到,然後,會親自送安理和小紫回來。”

秋如的動機,明顯的讓人大搖其頭……這些年沒有見,她的腦容量仍是那麼一點,難道,她真的以為,張家對著整個花其鎮的鎮民宣布發誓之後,她就可以明正言順理所當然的留在張家了嗎?

不……

她錯了。

她將會對自己所過的一切錯事負責。

“該死的立刻對著所有的人宣布,元布良,去找鎮上,找最大音量的喇叭,務必要讓全鎮的人都聽到,雪歌,你跟開心留在這裏,我帶人去安理……乖,別擔心,有我……”用力的將雪歌擁入懷中,唇,抵上她的額,然後,鬆開,轉身……

一伸手,雪歌用力扯住拓拔殘的手。

“我跟你一起去……”

“聽話”,現在不是玩的時候。

“我是安理的母親,我的心情跟你一樣……”

拓拔殘低咒一聲,拉著雪歌的手,找了幾個小夥子一同,四處分散去尋找安理的下落,張舉韶和張家的人,拿著大喇叭,宣布,發誓讓秋如回到張家。

焦急,揪著雪歌的心。

她很難努力的保持平靜,就像以往一樣,處亂不慌……可是,心中一陣又一陣的緊揪,讓她再也平靜不下來。

腳步越來越急,她鬆開了拓拔殘的手,一人一方,小鎮上,她比他更熟悉……她努力的平穩自己的思緒,想著……想著秋如極有可能會去的幾個地方……

胸口的空氣,似乎極為短缺,她,快要喘不過氣……

安理……

她的安理……

她絕對不會讓他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他還小,小紫更小……小孩子遇到這種事情,容易造成心靈陰影。

她要快些,快些找到他們……

事情的發展有些戲劇化。

雪歌焦急的快要暈過去時,安理卻牽著小紫的手,快快樂樂的舔著棒棒糖。

在林家的舊宅中,拓拔殘拎著秋如的衣領,拎著……是的,她的腳已經離了地。

秋如滿臉驚懼,她吃過這個男人的苦頭,她更知道,這個男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說,我兒子在哪裏……”

“我……我……”,眼神有些渙散的秋如隻會發出這個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那兩個小鬼在哪裏,明明好好的關在屋裏,一眨眼的功夫卻不見了人影,她打得好好的算盤,全都被那兩個小鬼弄得一盤亂。

她恨……

她恨……

為什麼生活對她如此不公,沒有男人愛她,接近她的,全都是因為她的美貌,因為她的身體,等到她的年齡越來越大,男人也越來越老……

沒有人是真心愛她的。

連她的家人也不再愛她,看到她,隻會讓她滾得遠遠的,不讓她汙了林家的名。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隻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這樣也有錯嗎?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那樣。

她可以靠,可以想到,可以真心愛她的男人,隻有一個,是舉韶……現在,連他也得不到了。她活著還能圖什麼。

拓拔殘毫不留情的將她扔在地上,“說不說,如果再說,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開口的機會。”狠厲的言語,透著寒氣。

秋如一個寒顫。

她還是搖頭。

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兩個小鬼到底去了哪裏。

那一邊,雪歌被人扶著過來了……虛軟的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她看到了,看到秋如躺在地上。清眸,四處慌亂的掃視,沒有看到,沒有看到……

“安理呢?安理在哪裏……”,她頹然軟了身,坐在地上,雙手扯著秋如的衣袖,“你把他帶到哪裏去了?小紫呢?小紫在哪裏?他們還小,他們什麼都不懂,你怎麼可以把自己的私欲加注在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身上,你知不知道,那會害了他們一生,他們在哪裏,在哪裏……”沒有了平靜,沒有了安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