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無事,喝酒之餘,看一個混球寫的自傳,活色生香,看得大快朵頤。
自傳的開頭頗有詩意:“當我走過人生的滄桑,再步履蹣跚地回到過去,努力回憶那些歲月所包容的真實時,我發現一切都是那麼混沌和模糊。”混球接著回憶了自己的醒世:那時不知是幾歲,突然地,就有了記憶了——當時是睡在一張床上,然後,睜開雙眼,走出房間,一步一拖地走到陽台。他記得自己每次邁步的時候,邁的都是左腳。然後,坐在向陽的台階上靜靜地守候著。當時正是春天,房前大樹上的果莢紛紛飄落,兩片殼瓣好像蜻蜓的美麗翅膀,在空中盤旋飛舞,然後輕盈地飄落在地上。
很快,這個混球長成一個英俊無比的年輕人,也進入了娛樂圈。他有著一頭微微泛紅的淺棕色頭發,身材高大而性感,除了有咄咄逼人的男子氣概外,他的嘴角,一直飄蕩著一股邪惡的氣息。這使得他看起來有著刀鋒一樣的寒光,充滿著危險和誘惑。無疑,這是一個有魅力的人,尤其對於女人,很容易在麵前變得呆滯。他的無恥和灑脫還能讓任何一個屋子充滿歡聲笑語。這樣的尤物遲早是要大紅大紫的,在拍完了《欲望號街車》之後,他身邊的掌聲和尖叫聲一下子猛烈了很多倍,而他的身邊也飛滿蒼蠅一樣的女人。
混球先是遭遇到女粉絲們的瘋狂——有一天,混球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女人打來的,聲音很低,她告訴混球,她正在策劃一個“任務”,準備跟朋友一起對他實施綁架,打算把他送到長島關起來,然後吃掉。這個女人的怪異激起了混球的好奇心,混球決定接見她。他們見麵了,她隻是20歲不到,是一個意大利人,胸脯豐滿,秀美迷人。她告訴他,她弄了一疊《欲望號街車》的海報,把家裏糊得滿滿。然後,她呆呆地看著他,說:“我可以給你洗腳嗎?”他同意了。年輕的粉絲開始給他洗腳,自始自終,都小心翼翼,就像擺弄著一具精美的瓷器。混球看著她,身上肉欲的成分蠢蠢欲動。後來,他終於忍不住了,進入了她的身體。事畢之後,他這才發現,她還是個處女。
事情遠沒有到此為止。這個女子不停地給他打電話,對他大喊大叫,把電話亭的玻璃打碎,把手腕割得鮮血淋漓……她已成了一個瘋狂無比的人,一直到幾個月後,她才突然地消失。這時候,他才長舒一口氣,慶幸自己安全著陸。
又有一天,這個混球在自己的公寓裏睡覺,半夜醒來,突然發現身邊坐著一個女子。他嚇壞了,以為是一個鬼魂。他驚恐地問:“你是誰?”她說:“我給你帶了個口信。”他問:“誰的?”她的回答是“上帝”。混球問:“那,上帝的口信是什麼呢?”她把手淩空放在距離混球褲襠很近的地方,說:“關於這個。”
混球嚇壞了,隻好一溜煙地跑了。
像現在的娛樂圈了一樣,那時的娛樂圈同樣很黃很暴力。中年的混球越發變得“聲色犬馬”了。這樣的結果,引起了眾多女人為他大打出手。有一次,兩個女人就在混球的房間裏不期而遇,混球情急之下,不得不溜之大吉。他後來回憶說:“我還記得自己倉皇出逃時的心情,我想,自己已經是56歲的人了,竟然還要膽戰心驚地躲在竹林裏,這難道不是很荒唐嗎?”
還有一次,有一個女演員深信將與混球共度餘生,她赤裸身子向混球走來,一邊走一邊對混球質問:“上個周末你在哪裏?”混球嚇壞了,下意識地像拳擊運動員防禦對手一樣護住腦袋。她微微一笑,說:“你怕什麼,我又不會揍你!”等混球講了實話之後,她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狠狠地揍他,一邊還大喊大叫。女人就是這樣,一吃起醋來,總是變得力大無窮。身高馬大的混球不能脫身,最後隻好掙紮著赤身裸體地跑下樓。那時正是天寒地凍的十二月,可憐的著名影星隻好一絲不掛地去找鄰居借了一件毛毯,然後又去找自己的朋友借宿。當他狼狽不堪地出現在朋友家門口裏,朋友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