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又為什麼決定告訴我這些?難道你不怕方可信懷疑到你的頭上?”

“既然做了這一行,就得對自己負責對不對?”

我拍了拍黃監理的肩膀,語重心長萬分感激的對他說:“對不起!我代表銀河科技的全體員工感謝你。”

我遞給他一支煙。雖然他不抽煙,但還是點燃抽了起來,沒吸幾口,就被嗆得流出了眼淚,咳了起來。

“韓總,你還是先別謝我了,這本來就是我的份內職責所在,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應對他們的下一步計劃吧?”

“什麼計劃?”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感覺到他們不可能就這麼的輕易放手。韓總,那天在工地門口遇到的那一幫三青子,你還真以為是巧合啊,那是方可信打的電話,我在一旁親耳聽到的。”

“此話怎講?難道方可信與那幫黃毛青子早就認識?”

“豈止是認識,那個戴墨鏡的,我們還在一起吃過飯喝個酒。其實這事,他們是做了兩手準備的,如果你沒發覺那批鋼材有問題,他們就不會為難林希一的母女,如果一旦敗露,那幫三青子就趁勢要她們母女償還賭債,最後肯定還得你來出麵解決。方可信好像調查過你,知道你在外麵欠了人十萬塊錢,不可能再次向人家開口,也不可能向阮家父女開口,最後,方可信就等著你往他設計好的口袋裏鑽,向他開口借錢來償還林然麗欠下的賭債。後麵的具體怎麼的操作把你給拉下水,方可信沒有具體透露,我也就不知道。對了韓總,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你怎麼處理這事?”黃監理問我。

我沒有回答黃監理的話,隻是順著他的話問他:“照你這麼說,那林然麗所謂欠下的賭債,也有待考證是不是受到了第三方的威逼誘惑?”

“這個可說不準,因為那女人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女賭鬼,聽說以前家境還不錯,現在也都給敗光了,是不是真受到了威逼誘惑,這個可真還不好說。”

我接著點燃了一支煙,猛吸起來。媽媽的,還好那時候打消了向方可信求援的念頭,否則後果還真是不可設想。

不過這個時候,我倒真是擔心黃監理及他的家人來。試想看,這樣的機密,可謂就隻能是那幾個核心人物知道,要晚上,方可信得知我沒按照他設計好的路線走沒向他求援,而是在別的地方找到了資金來填補這個空缺,你說他第一個想到的會向我告密的人會是誰?那當然是黃監理,因為他,已把上次賄賂他的錢全都退還給了他,除了他還能是誰?

“你把這一切都告訴了我,就真沒想到過後果?”我問黃監理。

“當然想過。我想過我的家人及自己,會出現N多種‘意外’的場景及結局,可要拿這個工程和以後居住在危險的樓房裏的數不清的生命相比,我寧願犧牲及自己家人。”

“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你要真是條漢子,當初就不應該拿他的錢和涉足那個圈子。對了,除了這次,前期工程有沒有偷工減料,出現質量問題?”

“目前還沒有,但我不保證以後不會有。前段時間有揚思奇在,她太細了,什麼都瞞不住她的眼睛,可是她現在不在了,就說不準了。像她那樣兢兢業業的人,現在可真是不多了,走了真的可惜。”黃監理歎息。

我又何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