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靠近河邊的一個小山坳裏,有幾個手和臉凍的赤紅,鼻子下拖著兩筒大鼻涕的4、5歲穿著光麵麅皮帶襟半大衣的小孩在雪地裏玩耍。
“滴,滴”汽車的喇叭聲吸引了他們的目光。循聲望去,看到了一個草綠色的龐然大物象一座移動的小山,吼叫著在河的冰麵上,向他們快速的爬了過來。孩子們被嚇呆了,一個鼻頭凍得發紅稍微大一點的小男孩,瞪著一雙大眼鏡,怯生生的望著向自己開過了的大怪物。他用袖口擦了一下流到嘴邊的大鼻涕,然後把一支前麵削著尖頭的樹枝,搭在了左手握著的一把用樹枝做成的小弓箭上,汽車的方向倉惶的射了一箭,轉身向自己的“家”跑去。
“娘娘!娘娘!快看!河邊來了會叫的一個大妖怪!”這個孩子一麵跑一麵喊著他的媽媽。
從“房子”鑽出了一個身著一件髒兮兮、用光麵獸皮製作的大圓領,領邊和袖口處向外翻著毛的帶襟長袍、寬擴的額頭上茂密烏黑的發絲綰成一個發髻,上麵插著一支乳白色用動物骨頭打磨成的簪子的中年婦女。她用左手遮住陽光,迷著細長的眼睛向河邊望去,真的!有一隻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的下麵有幾個軲轆,草綠色的大怪物,從自己這邊跑來。
她急忙把孩子們喊道自己的身邊,把他們一個個的推進了自己的“房子”裏......
王義豪,駕駛著汽車沿著岸邊行駛大約5、6公裏的地方,他終於看到了幾間冒煙的象扣在地上的破雨傘一樣的圓形尖頂“房屋”。他把汽車開到了這個離岸邊有100米左右,最近的一所“房屋”前停了下來。他看到在這個“雨傘”前,栓著一匹個頭不高的蒙古馬和一隻對著汽車狂叫不止卷尾的獵犬。一個身才高大,體格健壯,臉色黑紅,皮膚粗糙,手裏握著一根齊眉木棍,腰間還掛著一把匕首的30多歲的婦女驚恐的望著自己駕駛的這輛解放汽車。
王義豪仔細的打量眼前站早這間破“雨傘”一樣“房”前的這位裝束打扮十分奇特,挎刀持棒的典型東北農村婦女。他感到大惑不解。
王義豪熄滅了汽車的引擎,從駕駛室裏跳了下來,微笑的向這位婦女打招呼。“大嫂,你好!”接著又自我介紹和簡要的情況說明:“我們是青峰機械廠的工人,我們迷路了。剛才我有一個同誌受到狼群的攻擊,生命垂危,急需搶救,你這裏有醫生嗎?離這兒最近的醫院在哪兒?”
這位婦女嗬斥了一聲在自己腳下正在狂吠的獵狗;向後推了一下躲在自己身後,向汽車射了一箭那個小男孩露出的小腦袋,十分疑惑的看著這個從眼前的這頭綠色大怪物中跳了出來笑容可掬,和藹可親、穿戴非常怪異的年輕人。她把木棒撮在了門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目光下視,雙膝微屈。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鄙妾參見大人,不知公人來此有何貴幹?”
隨後,她用手指了指汽車,怯怯的問道“大人,這,這綠色的大家夥為何物?不會吃人吧?想必是傳說中的流牛木馬?”
“什麼鄙妾參見大人,什麼流牛木馬,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王義豪看著這個中年婦女不光是著束怪異,而且說起話來,也不著四六,聽起來十分的別扭。這讓他有些迷糊,“解放都這麼些年了,雖說電視機還沒用達到普及城鄉的程度,但收音機早以普及了,就是在偏遠落後的農村也達到了“村村通廣播”了。怎麼還有到現在還連汽車都不認識這麼落後的地方。還有說話這麼拽的人?
注:契丹人稱母親為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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