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警局裏的王一凡毫發無傷地走出來,門口一直幹巴巴圍著的孩子們,頓時齊齊爆發出了一陣歡呼,就連一旁猛抽著煙的老魯,也都驚喜萬分地衝了上來。
老魯重重地拍了拍王一凡的肩膀,繃緊了半天的臉總算是舒展開了。
“我就說嘛,這次隻要是萬叔來處理,你就肯定不會有事。”
王一凡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領著老魯那些孩子往孤兒院的方向走去。
雖然這次孤兒院的事表麵上是解決了,但王一凡知道那些心黑手狠的開發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更凶險的惡鬥還在後麵。
晚上,他就帶著老魯和那些孩子在孤兒院裏默默地準備著。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兩輛長長的大通道公交車,就停在了孤兒院的門口。
小毛揉著剛剛睡醒的眼睛,看見眼前停下來的公交車,興奮地跑到院子裏叫著:“大家快來看啊,我們孤兒院這兒也通公交車了,下次出去就方便多了。”
他這一喊,王一凡就帶著老魯走了出來。
他們手裏拿著根兒臂粗細鐵棒,對還在瞎興奮著的小毛喊道:“別叫了,小毛,他們不是公交公司的人……”
公共汽車的前後氣動推拉門嗤地一聲打開了,幾十個拎著砍刀、球棒、鋼筋條、手鑽、斧子等各種凶器的小混混,麵帶殺氣地跳下了車,亂哄哄地在孤兒院的門外排好隊展開陣型。
這些家夥大多是二十上下,頭發亂七八糟得像非主流,痞裏痞氣的臉上卻滿是凶狠和不在乎,仿佛眼前小小的孤兒院,一聲口哨就能給輕鬆推平了。
王一凡笑著轉頭對老魯說:“看起來,今天咱倆要打個痛快了……”
老魯用手裏的鐵棍“當當”地搗了幾下地,若無其事地反問:“你要收拾幾個?”
“老規矩,一人一半吧。”
他們兩個人站在孤兒院的院子裏談笑風生,好像外麵那些窮凶極惡的打手完全都不存在似的。
這股目中無人的囂張氣勢頓時讓那些小混混抓狂了。
隻聽得一聲呼哨,外麵的那些小混混操著家夥開始向孤兒院裏衝了,他們遇到的第一個屏障自然就是孤兒院的大門。
這扇早已鏽跡斑斑、搖搖欲墜的大門,又怎能擋得住這麼多職業混混的瘋狂衝擊,隻一下就被那些小混混猛地推倒在地。
推倒了大門的小混混們並沒有絲毫的遲疑,他們繼續向院子深處嚎叫著衝殺進來。
隻聽得“轟”地一聲,好端端的地麵上居然一下子陷開了個大坑,衝在最前麵的幾個小混混收勢不及,一下子全都栽進了坑裏,跌了個屁滾尿流。
中間那幾個想收住腳步,卻不料被後麵刹不住的人慣性一推,也都跟著一起栽到了坑裏。
這個十五米見方大坑裏,一下子就被揚起的灰塵、七零八落滾下來的小混混和那震耳欲聾的哭爹叫娘聲給填滿了。
此刻,一直冷眼旁觀的王一凡和老魯動手了!
他們輕輕一跳躍過大坑上浮起來的濃烈塵霧,追近那些僥幸沒跌下坑,還在捂著胸口喘氣害怕的混混們,開始了第一輪的猛烈攻擊。
王一凡的出手快如閃電。
一個淩厲的側身飛踢,正在揉眼睛的小黃毛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入了大坑,重重砸在剛剛從坑裏爬起來的幾個混混身上,將他們狠狠砸趴了下來。
手中的鐵棍帶著呼嘯的風聲,一棒一個,將坑邊幾個小混混如打棒球般擊入大坑。
空著的左手連連肘擊,打在剩餘幾個混混的臉上,血花四濺、口沫橫飛。
被他攻擊過的混混,沒有一個人可以馬上站起來的。
眼見這個王一凡竟如天神下凡般不可一世,隻是來打個醬油、領份盒飯和出場費的小混混頓時懵了。
身後的老魯則是力量型的選手了。
手裏的鐵棍幹幹脆脆地摟頭一個個打,力度大得驚人,碰到腦袋就見血,碰到關節和身上就是筋折骨斷。
後來他嫌這麼打不過癮,竟然直接丟了棍子,伸出粗壯的胳膊抱起那些混混的腰,一個個如丟蝦米般丟進了大坑裏。
不一會功夫,坑外麵的人都被他倆給清到坑裏了。
王一凡和老魯守株待兔似的等在坑邊,隻要有人敢露頭就是毫不客氣地一棍子或是給補上重重的一腿下去,慘叫聲和求饒聲一片。
那些混混也許是平常欺負人慣了,沒想到在這個小小的孤兒院裏居然遇到高手了。
起初他們還孤注一擲地試圖組織起強有力的反抗,但很快就抵擋不住王一凡和老魯的猛烈攻擊,老老實實地躲在坑裏不敢露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