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子,進來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啊……。”
“晚上睡覺別尿褲子哈。”
“你看他那身慫樣,晚上非把他菊花弄爆,我操。”
那兩個小警察帶著王一凡來到一件大囚室外,從懷裏掏出串鑰匙就要開門。
囚室裏一個光著頭的粗硬漢子就跑了上來,抓著鐵欄杆齜著嘴問:“孫頭,這家夥什麼來路?”
那個警察邊開門邊說:“三棒子,你給我老實點。甭管他是誰,晚上好好照顧點,別讓他吭氣。”尤其是說到吭氣這個詞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好嘞。”那叫三棒子的壯漢心領神會,咧著嘴就樂了。
那倆警察打開門,一腳將王一凡踢了進去,然後關上門轉頭就走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還特意關緊了通道盡頭的大鐵門並關了囚室裏的燈。
隻依稀聽得他們倆的幾句對話。
“這家夥真TM不長眼,敢得罪張哥,找死!算他倒黴了。”
“聽說那家夥手挺黑的,張哥都被他打得住了院。“
“算毛,上次來的一個全國散打冠軍,剛進來時還要一個打八個呢,不一樣最後給抬出去了。”
“就是,甭管你在外麵多麼人五人六、八麵威風的,到了這裏都得認栽,小命分分鍾給你要了……”
等那幾個看守警走遠了,三棒子才一臉獰笑著轉過身來,一腳狠狠地踢在王一凡的大腿上。
王一凡硬生生地吃了這一腳卻依然還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帶著笑。
三棒子雖然有點奇怪,但也沒在意,他大聲問:“站好了!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王一凡嬉皮笑臉地鞠了個躬,說:“報告大哥,交通肇事進來的。”
“媽的,叫你站好了沒聽到啊?交通肇事?是飆車吧?老子就恨你們這些有錢人,媽的玩什麼不好玩車,害人害己!”三棒子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兩隻手指上的關節骨捏得嘎吱作響,向王一凡走過來。
王一凡臉上的笑容還是一樣那麼燦爛,他轉頭向囚室裏四周張望了下,像是在盤點這裏的人數似的,然後對三棒子說:“報告大哥,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我也保證你沒有下次了。”得了剛才看守警的暗示,三棒子更加有恃無恐了,他對囚室四周的同倉號犯使了個顏色,十來個人就刷地一下全圍了上來。
王一凡麵無懼色地伸出了右拳,一臉認真地說:我要打十個!”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看守警打開大門,走了進來。
“昨天晚上鬧了大半夜,看來這小子也不賴啊。”
“那是,不然張哥也不會栽了。”
“不過後半夜就清靜多了。”
“廢話,三棒子那幫家夥是省油的燈麼?準是已經完事在睡覺了。”
“要不帶個手套進去吧,別一會抬屍體弄得一手血。”
他們拿著鑰匙來到了王一凡所在的囚室外,眼前的一切卻讓他們大吃一驚,就連手裏拿著的那串鑰匙,都不由自主地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隻見那王一凡一身完好無損,正領著那十幾個鼻青臉腫的犯人在囚室內的水泥地上練著俯臥撐呢。
邊練嘴裏還邊喊著:“三十七、三十八……”
那看守警看了一下,獨獨沒有在那十多個犯人中看到三棒子那精壯魁梧的身材。
“三棒子呢?他跑哪去了?”
“報告,三棒子晚上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一腳踏空掉茅坑裏撞暈了,現在正躺在廁所地上睡著呢……”還在領頭做著俯臥撐同時麵不改色的王一凡抬起頭來大聲說著。
這倆看守警這才想起昨晚帶這小子來的弟兄最後那句特別提醒,這小子,非常難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