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冷靜,像個沉著冷靜的指揮官一樣指揮著手下的幾個持槍悍匪。
“咱們先下樓梯,然後兩個人去前麵,兩個人去後麵,其他人留在樓梯口守著,這幾個男女先別殺,留著還可以當人質。”
那幾個悍匪齊齊嗯了一聲,端著槍分別跑了出去。
黃豆眼喘著粗氣端著AK47和一個同伴從前門跑了回來,大聲地喊道:“前門走不了了,有輛越野吉普堵在了門口,車裏恐怕有條子。”
衝向後門的那兩個匪徒倒是很順利,他們找好掩護回過頭來對著刀疤臉做了個安全的手勢。
刀疤臉臉色一沉,舉著手槍架著小龍哥拎著裝滿錢的手提箱就衝後門走了過去。
將將走到後門處,身邊的水泥地上就如爆豆般炸開了兩個洞,石屑飛濺在刀疤臉的褲管上發出響亮的“啪啪”聲。
原來是早已守在後門外的刑警小魏見勢不對,不等命令先行開槍製止匪徒們挾持人質突圍了。
要說這小魏也是警察學校剛剛畢業的菜鳥新人,紙糊的死靶子打了不少,成績也算是優中選優的標兵級人物。
但要說起真人射擊,他還是白紙一張完全沒有一點實戰經驗,要不剛才這早就蓄勢待發的兩槍,至少該擊中一個倉皇而出的匪徒。
黃豆臉一看門口的警察開了火,他也就不客氣地扣動了扳機,手中的AK47火舌亂冒,打得個本就破爛不堪的酒店後門上布滿了窟窿,門外的小魏和另一個刑警抱住了頭,躲到了旁邊一個厚厚的混凝土柱子後不敢還擊。
“硬衝!”
一見後門的警察火力較弱,善於觀察形勢的刀疤臉果斷下達了攻擊命令,幾隻長短家夥齊齊噴著火將後門一帶給徹底覆蓋了一遍,在劈裏啪啦的連珠炮槍響後,留下了一大片大小不一、排列不規則的密集彈洞。
刀疤臉和幾個匪徒借著強大火力的猛烈壓製,押著人質們衝出了後門。
黃豆臉一邊掃射一邊回過頭大喊著問道:“我們的車留在前門了,怎麼辦?”
“劫一輛來。”刀疤臉一邊用手裏的槍轟著小魏他們藏身的混凝土柱子打著掩護,一邊大聲地回應著。
可是這大白天的廢棄爛尾樓外,又怎麼會有車輛經過呢?
更何況是聽到了這裏發出的密集槍聲,旁人連躲都躲不及了,傻瓜才跑來這裏湊熱鬧呢。
黃豆臉在後門外附近轉了幾圈都一無所獲,他失望地回過頭來看了看還在舉槍射擊的刀疤臉。
“媽的,先幹掉人質,然後咱們再跑出去劫輛車。”
刀疤臉放下狠話準備做最壞的打算了,他決定先幹掉成為累贅的人質,然後再步行逃離現場。
一直嚇得動也不敢動的小龍哥,忽然指著右前方啊啊嗚嗚地要說什麼,刀疤臉收回射得發燙的槍管重新頂在了他的額頭上,惡狠狠地問:“廢話什麼?想死得快一點啊!”
他的眼光順著小龍哥指著的方向一看,卻見門外不遠處的右前方,一輛嶄新掛著市直機關專用號牌的黑色蘭德酷路澤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小龍哥指著眼前那輛蘭德酷路澤,結結巴巴地說那是自己的車,同時老老實實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掛著豐田標示的車鑰匙。
“算你小子識相!”
刀疤臉接過鑰匙扔給黃豆眼,黃豆眼帶著一個兄弟拎著槍向那輛蘭德酷路澤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