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那張原本還要掙紮著起來的臉一下子就給踩回了地上,就此一動不動了。
一個在業餘體校練過散打的小子嗷嗷叫地衝上來,抬腿對著王一凡的臉就是一個橫掃。
王一凡稍微彎腰,就將頭頂上那帶著嗖嗖風聲的一腿給躲了過去,他搶近踢腿那小子身前,雙拳如流星趕月般地連環打下。
“劈裏啪啦”如同拳王阿裏猛擊沙袋的聲音響過後,這個小子一臉青腫地栽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就是一陣稀裏嘩啦的打鬥聲外帶慘號聲,原本還生龍活虎般圍上去的十幾個打手,紛紛狼狽不堪地抱著斷手斷腳滾倒在了會所裏那鋪得厚厚的地毯上。
劉文動看得眼睛發直,他拉過一旁正舉刀猛劃真皮沙發的老魯:“王一凡是不是真的能一個打十個?”
老魯自豪地抬起頭,看著劉文動:“他飆起來了可沒個準。老劉,你要看著點……”
劉文動理解地點了點頭,召集了十幾個兄弟就要上去幫忙,卻不料老魯下一句話就撂了過來:“別讓他打死人就行了……”
……
坐在三樓監控室裏的阿彪麵無人色地看著這一切,他狠狠地捏了下自己的胳膊,確定不是在看功夫片後或者做夢後,趕緊繼續給派出所鄭所長打電話。
“鄭所長啊,你要是再不來!我們金百合就全完了!這下子不是開頭我說的兩個人,而是百十號人帶著家夥來的啊!”
坐在桑塔納警車裏的鄭所長眉頭擰成了個川字,心裏暗想這個譚四怎麼這麼能惹事啊,我這個新上任的所長還沒過穩幾天安生日子,就給搞這麼大事出來。
不過礙於張克明的麵子,他也隻得在電話裏耐心勸慰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幾輛桑塔納警車打著雙閃開到了金百合會所的門外,領頭的鄭所長下了車剛要帶著人向裏麵衝,卻被一旁一個資曆較老的警察拉到了一邊:“鄭所,這裏我們現在不能進!”
鄭所長一臉疑惑地問:“為什麼?這不是譚四剛剛報警了麼……”
那老警察極為熟絡地看了看門口守著的那幾個身穿迷彩服、腳踏牛皮軍靴的年輕人,轉頭小聲解釋:“鄭所你是不知道,這次來的,恐怕又是上回的那群大兵。原來那個張所長就是沒頭沒腦地把這種事攬上了身,結果你懂的。”
鄭所長望著門口那全套軍旅打扮、眼神淩厲的彪悍青年,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畢竟自己新來乍到,好些事還得依賴手下這些個熟悉情況的老同誌啊。
想到這裏,他一副虛心地問這個老警員:“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撤!趁還沒人發現我們時就先閃!反正譚四和部隊的事,到最後自然會有大領導出來解決。神仙打架,凡人攙和什麼勁。你說是不是這個理?鄭所?”
鄭所長理解萬歲地點了點頭,揮揮手喊了聲:“收隊。”
十幾個民警齊齊得了令返回警車裏,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