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麵有難色,雖然現在的賭場早就不像過去那些烏煙瘴氣的街頭賭坊一樣,可以賭手、賭腳甚至賭命。
但過去賭場裏,那種可以將一切拿來賭的不成文規矩卻始終存在。
尤其這次金鯊集團是賭神大賽的主辦者,對於賭客私下提出的加注要求,自然也不能橫加拒絕。
他眉頭一皺,轉頭對一旁的齋藤一郎問:“齋藤先生,既然這位葉先生提出了這個要求,您看?”
齋藤一郎捏了捏耳朵,耳朵裏一個暗藏的超微型麥克風發出了細細的響聲:“和他賭!”
這個麥克風的聲音來自於金鯊集團的主監控室,這場賭神大賽本來就是一場內定好的大戲,他們要不惜一切手段,捧出一個力壓MARCO華人的東洋賭神。
齋藤一郎嘰裏呱啦地用本國語言罵了幾句,就一臉光棍像地回答:“我和他賭!隻是,到時候他要是輸了,恐怕要麻煩你們提供一把刀了。”
見兩人都沒有異議,主持人就點頭示意比賽繼續進行。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都沒想到這場看似平淡的賭神大賽,居然還有這種生死相搏的場麵出現。
男人們興致勃勃地猜測著輸贏,而女士們則搖搖頭,掩麵離開了船艙,向各自的房間走去。
荷官的雙手如飛,由於雙方這次是一局定勝負,因此前五輪牌很快就發完了。
葉秋的牌麵看上去很糟糕,甚至可以說是必敗無疑。
亮出的牌麵上,是三張9配著一張10,即便是底牌夠好的話,最多也就是三帶二或四張9的樣子。
但齋藤一郎卻是三張A配著一張老K,對於葉秋的牌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從發牌開始,兩個人始終都沒有看底牌,齋藤一郎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挪揄道:“葉先生,你過於自信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底牌應該隻是一張雜牌,甚至連三帶二都湊不起來。”
葉秋也神態輕鬆地報以一笑:“看起來你記牌的功夫倒是有兩下。不過,小鬼子我提醒你,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敵人是自己,尤其是對你們這種經常故意忘記父輩所犯下血債的東洋人來說,依靠記憶,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你!”齋藤一郎被他噎得差點暴跳而起,身後一個保鏢按捺不住,居然拔出背上暗藏的一把小太刀,狼嚎一聲,向葉秋劈去。
斜刺裏忽然衝出個年輕人,他一拳就轟碎了那個保鏢的下巴,那保鏢一嘴的鮮血伴著兩顆門牙立刻就飛濺了出來。
然後他快速地伸出右手抓住那保鏢的胳膊用力一扭,隻聽得“喀喇”一聲骨裂脆響,那個保鏢的胳膊應聲被擰脫了臼,手裏的小太刀也隨之無力地落到船艙內的厚地毯上。
王一凡從地下撿起彎彎的小太刀,將那保鏢的手按在了賭博上,手起刀落。
隻聽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那保鏢的一隻手居然被這把鋒利無比的小太刀連根斬斷。
這一刀的切口處如平整無比,那保鏢的臉色霎時就白了,他伸出另一隻完好的手掌用力地捂著斷掌處,卻擋不住那如噴泉般四射而出的血箭。
他嘴裏慘嚎著,整個人躺在地上翻滾不止。
這個年輕人一身白衣,上麵沾滿了鮮血。
他用力將小太刀插在賭桌上,冷冷地說:“在這一局賭完前,如果你們這些東洋鬼子還敢搞這些勾當的話,我就把你們的四肢全部切下來,扔進海裏喂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