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變故太過突然,不但場內的眾人意想不到,就連主持人和葉秋的臉上也是微微色變。
地毯上的保鏢兀自慘號不止,主持人隻得揮揮手,讓周圍的保安將他抬了出去。
他轉頭問向這個年輕人:“請問這位先生,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
賭桌上的葉秋忽然發了話:“他是我的朋友,脾氣有點火爆。剛剛你們也看到了,這群東洋人不守規矩,所以,他就看不下去了。”
主持人的臉上布滿了戾氣:“可這裏是金鯊集團的地方,你們這麼做,不覺得……”
這個年輕人從口袋裏掏出塊手帕,輕輕地擦著手:“要說規矩,也是這幫人先壞的。我倒想問問,在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居然還有人明目張膽地帶著刀混進來了。這就是你們那所謂天衣無縫的安保措施麼?如果真是這樣,恐怕大家以後要是還來這裏玩的話,就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
那主持人立刻就啞口無言。
厚厚的地毯上留下一長溜觸目驚心的血跡,一個保安一臉惡心地從賭桌上拎起斷手,快步走了出去。
齋藤一郎是金鯊集團請來的貴客,所以他們一行人都是走的特別通道上了船。
沒想到這幾個東洋人居然偷偷帶了刀上來,這已經不是百密一疏這些借口能推脫得掉了。嚴格來說,這是個致命的失誤!
想到這裏,主持人皺了皺眉,轉頭裝模作樣地問齋藤一郎:“齋藤先生,請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這個齋藤一郎倒是一臉無恥地坐著,表情囂張地回答:“不好意思。我們東洋武士一向有隨身攜帶佩刀的習慣。這是千百年以來形成的傳統……”
葉秋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沒錯,我想,無恥也是你們的傳統。”
那齋藤一郎的臉上立刻就泛起了一層青氣:“葉先生,我請你注意一下現在的語氣,畢竟,我們到現在還是勝負未分。而且……”
“而且你的贏麵更大一些,是麼?”葉秋神態自若地回答。
齋藤一郎沒有回答,但是那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卻將他心裏那副勝券在握的心態完全暴露了。
主持人一臉嚴肅轉過頭對著齋藤一郎:“對不起,齋藤先生,在開牌前請讓您的手下交出身上的武器。否則,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那十幾個彪悍的賭船保安就走了過去。
齋藤一郎回頭對著手下點了點頭,那幾個保鏢順從地從身上取出暗藏的小太刀,遞給了保安。
那年輕人麵色自如地向一旁走去,在走過賭桌上的葉秋旁時,隻聽得葉秋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年輕人停下步,臉上泛起了微笑:“小事一樁,我也是華夏人。”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葉秋溫和地問。
那年輕人將頭湊到他的耳邊:“王一凡。”
說完,他就在侍應生的指引下向著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葉秋的臉色微微一變,目送著這個瀟灑的年輕人離開。
齋藤一郎也對著後麵的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一臉不甘的保鏢沉著臉,跟著走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