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次總是很難的(1 / 3)

陳光宗緊接著就是重重一腳穿心腿,這個光頭帶著風聲摔在了包廂裏那個方格玻璃長條桌上,稀裏嘩啦的碎玻璃渣落了一地,他捂著胸口怪叫了起來,顯見是肋骨斷了。

身後兩個光頭臉色一變,舞著刀怪叫著砍了過來。

見這群家夥動刀動槍就像是不要命似的,陳光宗也動了真怒。

以往鬥毆中還留著幾分後手,現在他再也不手下留情了。

他將那隻奪來的槍用力插在腰間,猛地衝上前,一個箭步,其中的一個光頭隻覺眼前一花,臉上已經生生吃了一腳,一嘴的牙齒掉了十幾顆,含著血吐得一地都是。

剩下的一個光頭一刀當頭劈來,陳光宗身子微微一晃,這一刀剛好從他的背後劈過。

他微一側身,左手幹脆利落地扣住那光頭的喉嚨,用力一扭。

“喀喇”一聲喉骨斷裂,這個光頭一手捂著喉嚨,一手伸出來指著陳光宗,滿臉不相信地樣子慢慢軟倒在地,口裏不斷噴出白色的泡沫,身上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後,就此不動。

包廂裏的小姐臉色嚇得煞白,打架鬥毆這種事情她們見得多了,但這種出了人命的事情卻很少見。

尤其是這個平時看起來麵和心善的陳光宗,居然這麼狠,這麼凶!真是讓她們大出意料。

地上兩個痛得滿地打滾的光頭一下子就愣住了,求生的本能讓他們迅速爬了起來,飛快地向著包廂外跑去。

但還沒等他們伸手拉開包廂的門,就被陳光宗狠狠一腳將門踢上了。

這兩個光頭欲哭無淚,差點沒跪下來求饒了。

可陳光宗哪管這一套,一手一個拖到了包廂的角落裏,就是一通亂拳,直打得他們鼻碎血流、眼眶迸裂。

陳光宗還不解氣,丹田氣一運,雙拳如鐵錘一般砸在這兩個人的太陽穴上。

這兩個光頭起初還掙紮幾下,後來就幹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裏、鼻子裏、耳朵裏和嘴裏都慢慢地滲出血來。

陳光宗打得累了,緩緩站起身來,包廂裏的幾個小姐早已嚇得抱成了一團,幾個看場子的小弟也都趕了過來,伸手試了試那三個光頭的鼻息,麵如土色地小聲對他說:“陳哥,這下有麻煩了!這三個家夥全都掛了!”

陳光宗忽然笑了,他回頭指了指地下的三個光頭,若無其事地吩咐道:“去,找個麻袋套了,身上綁塊大石頭,扔進海裏去!”

那幾個小弟麵麵相覷,但還是照著他的話將這這三個光頭抬了出去。

陳光宗走出包廂,晃晃悠悠地來到洗手間外的水池旁,用力扭開水龍頭。

嘩啦啦的冷水流了出來,陳光宗看了看眼前的自己,忽然胃部一陣強烈的痙攣。

他對著水池哇哇地吐了出來,晚上吃的晚飯、水果、喝的茶水被全部吐了出來,胃裏漸漸空了,他還用力地抱著水池不斷地吐著。

他的臉上滿是鼻涕和眼淚,嘴裏劇烈地喘著粗氣,渾身軟綿綿得沒有一絲力氣,隻有那一對拳頭還握得緊緊的。

他還記得,小時候在東北學功夫時,師傅在耳旁的淳淳教誨:習武者萬不可恃武淩人,更不可用這一身武功來殺傷人命。

這麼些年來,他一直努力克製著,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下了死手。

他慢慢地扶著水池站了起來,雙手捧著冰冷冷的自來水灑在臉上,陣陣寒意讓他麵上的毛孔全麵收縮了起來。

他癡癡地看著自己的一雙手,忽然恨恨不已地猛搓了起來。

這雙布滿老繭的手頓時被搓得發紅,可他還是覺得洗不掉手上的血腥似的猛力搓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慢慢地停了下來,洗手池前的鏡子裏,這張死灰般的慘白臉上沾滿了水珠,表情扭曲、目光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