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得臉頰上一片濕熱,將手穿過婉兒的長發,輕輕地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不會怪你的……”
慕容婉兒掩住了他的口,淚水漣漣的雙眼裏滿是自責:“一凡,你不要說了。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我,李孝一都和我說了。當日若不是為了回來救我,耽誤了救治時間,你也不會……”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王一凡淡淡地說:“沒有什麼如果和假如,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是命中注定,所以你不要有一絲的內疚……”
“你說的對……”慕容婉兒慢慢地抬起頭來,她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但神情卻是堅定無比:“既然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我選擇和你在一起,也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所以,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和你分開……”
“你太傻了!”王一凡一臉欣慰地笑了笑,被她的執著深深打動。
正在這時,房門又響了起來,慕容婉兒皺了皺眉,難道是母親去而複返。
她遲疑著不去開門,王一凡卻慢慢地推開了她,柔聲說道:“去開門吧。有什麼事,我們和她當麵說清楚……”
慕容婉兒這才起身開了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她忽然間愣住了。
門外站著一老一少,年輕的是陳光宗,年老的則是一個幹巴巴的瘦老頭,身上穿著件早已過時的青色長褂,下穿一條粗布長褲,腳上穿著黑布鞋,手裏拿著個旱煙袋,正抽得有滋有味。
陳光宗見慕容婉兒開了門,趕緊介紹了起來:“大嫂,這是我的師叔,我特地找人將他從老家的黑石溝裏找了出來,專程過來看看王哥的傷。”
這老頭倒也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大大咧咧地走進門,就衝著沙發上的王一凡走去。
王一凡剛要起身,就被他輕輕一掌按了回去。
這老頭貌不驚人,但使出的一掌卻是力量渾厚,隱隱一派宗師的氣度。
這個老頭毫不客氣地脫下了王一凡的褲子,也不見他那條麻杆似的胳膊使了多大的勁,居然讓王一凡毫無還手之力,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檢查了起來。
那老頭仔細看了看,用那隻幹枯如樹枝的手掌在上麵捏了捏,眉頭立刻擰成了一個川字。
“你的傷,有些日子了吧?”他沉著臉問道。
王一凡點了點頭:“大概有半個月了,之前看了幾家醫院,得到的結論都是治愈的幾率很小……”
那老頭一臉不屑地冷笑一聲:“你看的是西醫吧?這些家夥治治傷風感冒的還算湊合,傷筋動骨這一套,他們可差遠了……”
“你的意思,他的腿還有的治?”慕容婉兒聽到老頭的這句話,臉上立刻就現出了喜色。
身旁的陳光宗也趕忙上前幫起了腔:“我師叔的醫術那是沒話說得,我小的時候在山裏追山豬,掉到個大坑裏摔斷了腿,也是我師叔給治好的……”
“二子,不得多嘴!”那老頭回頭猛地瞪了一眼,一旁的陳光宗立刻老實地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你的傷勢,我隻有七成把握,能不能好還要靠你自己的意誌。”老頭的神色異常凝重。
他緩緩站起身來,讓陳光宗將王一凡抱到了臥室,就關起了門。
門外的慕容婉兒隻聽見一陣骨骼“喀拉喀拉”的響聲,沒過一會,陳光宗就拿著張紙跑了出來:“我師叔說了,去中藥房抓這些藥來,按照單子上的比例熬成一碗湯,每天三次,按時給王哥喝下……”
慕容婉兒一臉疑惑地接過單子:“這個藥,管用麼?”
“一定行的!大嫂,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陳光宗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