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一凡在幾天後找到阿豪,將香堂中發生的這一切全都告訴給他以後,阿豪就立刻困惑不已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答應你這個要求?”
“很簡單,像項文盛這樣混了多年黑道的人,和我們這些真正的亡命之徒是不一樣的。黑社會,不正像電影裏派的那樣以和為貴的麼?都是為了生計出來混,沒人會真傻到為了個看不見、摸不著的麵子而拚命的。”王一凡一臉輕鬆的答道。
“那你胸口綁著的雷管又是怎麼一回事?”阿豪跟著好奇的問。
“什麼狗屁雷管……”王一凡忍不住一陣好笑:“不過就是我買的幾根蠟燭裹上黃表紙,再插上幾根電線裝的。港島我人生地不熟,從哪裏搞炸藥……”
“老弟,你可真夠奸詐的啊……”阿豪頓時會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和這種老奸巨猾的黑幫大佬打交道,就得學會玩心計……”
說到這裏,他用力拍了拍阿豪的肩膀:“這一次我能打贏朱鐵掌,全靠你教給我的詠春拳。豪哥,你說吧,條件隨你提,隻要我能辦得到,就一定會幫你實現。”
“這麼大方?”阿豪樂嗬嗬的問:“如果我要淺水灣的一棟別墅,你也給?”
“給!”王一凡斬釘截鐵的說。
“還是算了,像我這種人,還是過點街頭巷尾的小市民生活就行了。太大的理想,不敢奢望哦!”阿豪說完,就晃晃悠悠的轉身離開了。
王一凡一邊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一邊暗自想道:“這一趟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不光是起初製定的目標成功實現,更結交上了項文盛這個娛樂大亨,以後對於電影公司的事業拓展,好處是無法估量的。”
……
港島的半島酒店,雖然曆經了半個多世紀的風風雨雨,卻始終是港島乃至全亞洲最豪華、最著名的酒店。
王一凡站在七樓那間布置得奢華無比的宴會大廳裏,看著窗前波瀾壯闊的海景,心裏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觸來。
昔日不文一名的孤兒,今日卻能夠在這個大酒店裏大宴娛樂圈的名流大腕,這種強烈的落差感,竟讓他有種恍若隔世的彷徨。
宴會廳的大門緩緩推開,一身金黃色唐裝的項文盛麵帶笑容走了進來,身後的明星、導演和製片人等魚貫而入。
“王老弟啊,讓你久等了。港島的交通實在是很糟糕呢……”他上前一把抱住了王一凡,那股親切的樣子就像是見了自己的親兄弟一樣熱乎,好像完全不記得麵前的這個人,就是幾天前拿槍指在他頭上的生死仇敵。
金錢,在這個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差不多應該是萬能的吧。
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這句話不斷在王一凡的身邊應驗著,也漸漸讓他也開始習慣起來。
他也用力拍了拍項文盛的肩膀,笑著答道:“項老大,都是一家人,還分什麼彼此呢?今天我是主人,諸位都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就算是等一等,也是應該的……”
兩個人依依不舍的分開,項文盛指著身後的人,熱情洋溢的介紹了起來。
不過其實不用介紹,這些麵孔王一凡再熟悉不過了。
他們個個都是名噪一時的巨星和名導,其實原本以項文盛的麵子,還真無法同時叫得動這麼多名流大腕,但考慮到王一凡的電影公司在華夏內地的巨大影響力,沒有人願意和十三億觀眾的內地市場作對,所以不少人還是不請自到了。
王一凡微笑著在人群中一一握手致意,不時掏出口袋中一張張金光閃閃的名片遞了過去。
這種用一層薄薄的金箔打造成的黃金名片大氣磅礴,他還是和之前的歐文翰學的。
那些應酬眾多的明星大腕們,隻怕收到的大小名片早就堆成了山。
隻有這種與眾不同的貴重名片,才能讓他們真正記住王一凡,這個揮金如土的大陸電影公司老板。
看著一個個明星在眼前閃過,他的心裏一陣唏噓不止。
混在娛樂圈裏,良好的人際關係是必備的。
現在明星們的身價動輒就醫十倍、百倍的速度猛漲不止,有時甚至都要占到一部影視劇一半以上的拍攝成本,能拉攏好這群吃青春飯的大明星,對於電影公司未來的發展,是大有裨益的。
既然是宴會,喝酒總是避免不了的。
隻不過港島這裏並不流行喝白酒,而是以XO、人頭馬之類的洋酒為主,雖然很不喜歡洋酒那種有些古怪的味道,但作為主人,王一凡還是主動一桌桌敬了起來。
連續敬了十幾張桌子,三瓶滿滿當當的人頭馬也給他喝得精光,王一凡不免覺得有些酒力上頭,就借著個機會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