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魯,你盡量走之字形,不要讓對方將我們包了餃子!”組裝狙擊槍的同時,他還不忘大聲提醒前麵的老魯。
“你就放心吧!這種事情還不是小菜一碟!”老魯信心百倍的答道,兩隻蒲扇大的粗手用力打起方向盤來。
王一凡快速裝好槍,將紅外線瞄準器牢固的安在槍管上,眯著一隻眼仔細調校了一下,便舉著槍重新鑽出了天窗。
左右搖晃的車身給精確狙擊帶來了巨大的難度,王一凡用胳膊穩穩壓住了狙擊槍,對準吉普車上正咋咋呼呼的東洋教官就是一槍。
沒裝消音器的狙擊槍管前微微閃出道白光,站在吉普車上的東洋教官正拿著對講機指手劃腳嚷得正歡,卻見一顆子彈從前方的悍馬車上飛射過來,子彈破空的“嗖嗖”聲如同地獄魔鬼的哭號,不偏不倚地穿過了他的眉心,前小後大的兩個洞口紅黃之物不停湧出。
東洋教官的身體如同被點了死穴般神聖凝住了,手中的對講機無力的滾落下來。
直到三秒鍾後,他整個人才軟綿綿的向後栽到了車下,被吉普車輪卷起的黃沙掩埋了一半。
這一槍打得後麵的追兵心驚膽戰,剛剛才初現雛形的鐵壁陣立刻四散而開,反對派此刻雖然人多勢眾,卻不敢像開始時那麼窮追不舍了。
王一凡一拉槍栓,將滾燙的彈殼丟了出來,對準另一輛皮卡車就是狠狠一槍射去。
這一槍打過後卻是有些無聲無息,但細心的人卻已經發現,那輛皮卡車的油箱口已經被穿了個大洞,淺黃色的柴油順著洞口泊泊流出,在車後灑了一大截。
王一凡繼續拉動槍栓,對著油箱口上的彈洞又是一槍。
皮卡車瞬間被打著起了火,灑出來的柴油在空中爆燃一片,立刻將後車廂上站著的兩個人點成了火人,帶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這兩個士兵翻滾著跳下了車,卻被跟著的一輛越野車軋成了兩團肉醬。
眼見無法將悍馬車上的人活捉了,反對派武裝終於開始動用重武器了。
“咻”的一聲,一發火箭彈從一輛皮卡車上射了過來,在悍馬車左輪前的兩米處轟然炸開,掀起的漫天黃沙立刻就將擋風玻璃蓋得嚴嚴實實,王一凡幸虧是背對車頭,雖然也灑上了半身黃沙,卻沒有受傷。
他用力抖了抖身上的沙子,丟下狙擊槍後重新抓住重機槍,對著發射火箭彈的皮卡車就是一通亂射。
那輛皮卡車瞬間就被打成個馬蜂窩,後車廂上的反對派士兵被打得血肉橫飛,怪叫著翻下車來。
激戰了十幾分鍾,雖然打掉了反對派的幾輛車,但他們卻像是見了血的豺狼一般繼續緊追不舍。
王一凡低頭對著後排上的鍾倩倩大聲喊道:“快把後麵的箱子拿出來!”
被這場追車大戰嚇得心驚肉跳的鍾倩倩這才醒過神來,低頭從座位下用力搬出個木頭箱子,尖聲問道:“拿出來以後呢?”
“打開箱子,將裏麵的手雷從車窗上扔出去!”王一凡喊了這一句後,便重新站起身操起重機槍,對著車後的追兵亂射起來。
鍾倩倩手忙腳亂的打開箱子,隻見裏麵擺滿了如香瓜大小的手雷,忙從中抓起幾個,搖下車窗就丟了出去。
王一凡手中的重機槍如怒獸般嘶吼不已,一陣猛射將粗粗的槍管都打得通紅一片,為防槍管受熱爆裂,他停止了射擊,卻見鍾倩倩從旁丟出的手雷在黃沙地上滾了幾滾,並沒有爆炸,不禁又急又氣的低頭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不拉環?”
鍾倩倩隻顧自己丟得痛快,卻將拉環這個重要步驟忘了個一幹二淨。
畢竟是從未經曆過戰爭的和平年代護士,她何曾遇到過如現在這樣險惡萬分的環境。
聽了王一凡的話後,她抓起個手雷,用食指拽掉拉環,舉起對著王一凡喊道:“是這樣拉環嗎?”
王一凡驚得目瞪口呆,矮下身子抓起她手中的手雷就向車後拋去。
這枚手雷在空中劃了道優美的弧線,落在緊追在後麵的一輛吉普車車廂裏,正開著車窮追不舍的黑人士兵連驚叫的功夫都來不及,就被手雷爆炸的火焰團團卷住了。
“我懂了!”親眼目睹這一幕的鍾倩倩恍然大悟,如法炮製的取出一隻隻手雷,用嘴咬下拉環,從一旁的車窗上拚命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