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故作輕鬆的從懷中掏出隻煙,卻被周圍的工作人員製止住了:“對不起,先生。這裏不可以抽煙!”
他有些尷尬的看著這個大胡子,輕聲問道:“請問,有什麼問題麼?”
那大胡子冷著臉不說話,將護照上的照片和王一凡本人對比了起來。
“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裏的護照遞了回去。
王一凡暗自鬆了一口氣,通過安檢入了關,站在一邊等著後麵的同伴。
眾人魚貫而入,但當排在最後的段教授遞上護照時,那大胡子卻遲疑了一下:“你的照片看上去很熟悉。”
這個大胡子之前是個物理學愛好者,通過各種相關的期刊和雜誌,對於世界上的著名原子能科學家都有一定的印象。
段教授之前也曾代表華夏出席過不少公開的科學研討會和新聞發布會,雖然在比利亞的生活中蓄起了滿臉的絡腮胡,但還是被這個大胡子看出了蹊蹺來。
“請問,你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他手裏拿著護照,大聲喝問道。
段教授終是個沒經曆過大場麵的知識分子,被大胡子的淩厲發問吼得心頭直發毛,頭上的汗珠一顆顆落下,有些張口結舌起來:“我,我是來這裏拍電影的。”
王一凡見狀,忙跑了過去,匆匆的從手提箱裏拿過一些電影的資料和海報,沉聲解釋道:“他是我們劇組裏的編劇,我們這次來貴國,是想借著貴國美麗的沙漠風景,拍一部戰爭題材的獻禮片。”
“我沒問你,我問的是他!”見王一凡這副手忙腳亂的樣子,這大胡子心中的疑竇更甚。
王一凡閉上了嘴,有心想像上一次一樣用錢通關,卻冷不丁瞥見另一處的邊境安檢口上,一個皮膚黝黑的比利亞難民,被背挎自動步槍的安檢人員當場識破,一把拖進了一旁的小房間裏並扣上了手銬。
他隻得將伸進口袋裏的手縮了回來,力圖用眼神讓緊張不已的段教授冷靜下來。
“我現在問你,這部電影的劇情,究竟是什麼樣的?”那大胡子舉起王一凡遞過來的電影海報,在段教授的麵前晃了起來。
雖然在來之前,酒店裏的工作人員就已經事先教段教授如何應答,但在這大胡子色厲內岔的逼問下,段教授的腦子已經徹底亂了:“這,這是一部戰爭片!”
“我知道這是戰爭片!我是問你,戰鬥的雙方是什麼人,為什麼而戰?”那大胡子繼續疾言厲色道。
一旁的王一凡見段教授那搖搖欲墜的樣子,情知再被逼問下去,肯定就會露餡,忙跟著解釋道:“這是我們華夏人民進行自我解放的戰爭片。是一出悲劇,最後遠征的戰士們絕大多數都葬身在了漫漫黃沙之下,隻有極少數人逃了回去。”
那大胡子看著他和段教授,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嚴峻起來:“你們暫時和我到一邊去等一下,等我們確定了你們的真實身份後,才能放你們離開!”
說著,他對著旁邊的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大喊一聲,那幾個人立刻端著槍,將王一凡和段教授押到了一旁的小房間裏。
剛才被抓了現行的比利亞難民蹲在角落裏放生大哭,此時的比利亞對他來說無異於地獄,若被遣返回去,肯定死定了。
他上前用力抱住那大胡子的雙腿,聲淚俱下的將口袋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遞了上去。
那大胡子卻連看都不看,就狠狠一巴掌打到了一邊,少頃,一個胳膊上纏著黃袖章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和幾個軍人一起將這個比利亞難民用力拖了出去。
哭號聲不斷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站在小房間裏的王一凡和段教授聽得一陣心驚膽戰,暗自開始擔憂起來。
小房間上的掛鍾時針已經走到了九點四十五分,再過十五分鍾,這一班飛往華夏的國際航班就要起飛。
廣播裏催促登機的聲音也機械般的喊了起來,提醒著旅客不要錯過這一趟班機。
那大胡子坐在小房間裏的辦公桌上,饒有興趣的翻看起了電影的資料和海報。
王一凡忽然靈機一動,指著上麵通過技術PS出來的演職員全家福照片,喃喃解釋道:“請看,這就是我們整個劇組人員的照片。這一次我們選擇了貴國來拍攝,就是想通過電影這種聲光結合的藝術表現形式,向全世界的人民介紹貴國的美好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