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杯子喝了幾口,覺得味道還不錯,就把剩下的全部喝掉了。
過了一會紀惟言就進來了,瞥見盤子裏依舊未動的飯菜,銳利的眸子看向了她。
“還沒吃完?”
出去接了個電話的時間,他以為她早就吃光了,可是居然絲毫未動?
“吃不下了你還要我吃?”趙清染不由得有些惱怒。
“不吃?那我喂你好了。”
紀惟言揚了揚嘴角,幾步就走到她身邊,見他真的想去拿盤子裏的叉子,她連忙開口道。
“我自己來。”
極不情願地繼續往嘴裏塞著飯菜,趙清染看到旁邊一副愜意模樣的紀惟言,暗自咬了咬牙。
“以後自覺點。”
紀惟言拿起桌上的紅酒杯緩緩喝了一口,臉上依然帶著未消退的笑意。
“飯菜都是營養師搭配的,所有的你都要吃完。”
趙清染雖然氣憤,卻也不能說什麼,隻是手中的叉子與盤子碰撞的聲音有些響亮。
為了趙氏,她忍……
終於把剩下的飯菜解決了,她如釋重負地拿過一旁的紙巾擦嘴,這才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而湖麵上的光芒卻越來越耀眼,似乎有微風吹過,光芒輕輕地搖曳著,帶著幾分神秘莫測的美。
她正盯著窗外看,紀惟言突然靠近她,趁她沒有防備,抓過了她的手。
“給你的獎勵。”
他輕輕在上麵一吻,然後抬眸看著她,眼神有些熾熱。
“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裏……”
低沉的嗓音似帶著魔力,加上他直勾勾的眼神,趙清染隻覺得自己像要被他的目光穿透了一般,她剛想伸回手,外麵就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
趙清染下意識地一驚,而紀惟言卻仿佛沒聽到一般,神情並沒有多大變化,依舊異常鎮定地喝著手中的紅酒。
“少爺,人來了。”
一個保鏢低著頭向紀惟言彙報著,紀惟言似笑非笑地開口,“都是來送死的麼?”
他話雖然是這樣說著,但卻依舊不慌不忙地把杯子放回到了桌上,眸子裏閃現出幾絲冷意。
“十分鍾解決。”
“是,少爺。”
趙清染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這個時候也沒法鎮定自如了,她看向正悠閑躺在座椅上的紀惟言,不禁皺了皺眉。
“小家夥,好看嗎?”
察覺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紀惟言略微勾了勾唇。
“醜。”
趙清染毫不客氣地答道。
“口是心非的女人。”
紀惟言眯了眯眼,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櫃台。
“櫃子上有藥,你把它吃了。”
帶她來山莊,是因為有事情必須要來這裏麵談,而其次,就是為了帶她出來玩……
想起剛才的槍聲,他的臉上不禁帶上了幾分玩味。
嗬嗬,一群跳梁小醜而已……
紀惟言換了個姿勢,湖麵上的清風透過窗戶吹進來,讓他一陣愜意。見趙清染乖乖地吃下了藥,他的嘴角往上揚了揚。
“知道聽話了?”
趙清染感覺到口中的苦澀,又倒了一點之前喝的飲料在杯子裏,幾口就灌了下去。
好苦……
她不禁皺緊了眉頭。有一粒藥好像沒有吞進去就融化了,導致現在口裏一陣苦味……
她不搭理紀惟言,繼續喝著杯子的東西,企圖緩解口中的苦澀。
出了別墅後,她早就忘了吃藥的事,沒想到他居然記得,還把藥帶到這裏來了……
許是有了他的前幾次威脅,她隻好硬著頭皮照做,隻是,這藥,實在是太苦了……
“要不要我再吻你?”
紀惟言邪魅地一笑,說完就要起身往她的方向走過來,趙清染往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不需要。”
她麵無表情地開口,手緊緊地握著杯子。此時保鏢正好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把槍,見到紀惟言第一句話就是,“少爺,已經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