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LOVE YOU”,是一句最簡單的傾訴情感的話,但是他從來都是下意識地抵觸。畢竟愛這個字眼,對於紀惟言來說,實在太遙遠……
“你想多了,店裏的包裝盒都是一樣的。”趙清染麵無表情地打開了係在盒子上的繩子,一個蝴蝶結在她的手下解開,她本來直接想把盒子扔進一旁的垃圾桶,但是一雙手卻立即從她的手裏拿了過去。
“不準扔。”紀惟言霸道的聲音響起,他把盒子拿在手裏看了一會,然後又放進了房間一個帶鎖的抽屜裏。
“這上麵有你對我的表白,必須好好珍藏起來。”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熾熱起來,目光銳利得讓趙清染十分不自在。
“你的病已經到晚期了。”她淡淡開口道。
“什麼病?”紀惟言衝她挑了挑眉。
“自戀病。”趙清染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看向他的目光也帶上了幾絲嘲諷。
隻是一個盒子而已,他故意做出這幅樣子做什麼?
“寶貝你越來越了解我了。”紀惟言也絲毫不生氣,反而邪魅地勾了勾嘴角,“這樣會讓我以為你愛上了我。”
愛上了他?她冷冷一笑,看來這個男人真的自戀到無可救藥了!就算全世界隻剩下他一個男人,她也情願選擇孤獨到死!
“女人一向喜歡口是心非。”某人的臉皮實在是厚極,“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
“還有,那家店叫什麼名字?我明天派人去把那裏的包裝盒全買下來。”紀惟言淡淡出聲道,絲毫沒有察覺他說出口的話有多讓人震驚,“你送給我的東西,隻能獨一無二。”
“你是不是錢多?”趙清染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如果一般人說出這句話,隻會讓人有一種暴發戶的即視感,但相同的一句話,從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但盡管如此,她還是接受不了。
因為一個盒子,他就要把所有的盒子都買下來?他是不是閑得沒事做?
“嗯,錢多,足夠養你。”紀惟言突然拉過她的身體,把她帶到了自己身邊,聲音低沉,“讓我看看,這裏麵是什麼。”
他盯著她手裏剩下的一個精致小盒子,眼裏閃爍著躍躍的光芒,趙清染見狀隻好硬著頭皮繼續拆下去。手表的包裝太過繁瑣,她擺弄了好一會才終於打開。
一款異常華貴優雅的男士腕表映入眼簾,紀惟言看到東西後不禁微微眯起了眸子。她送他的東西,居然是手表?
趙清染見他一直盯著手表不說話,下意識地以為他不喜歡。想著也是,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看的上這種普通的表?連他的衣服都是專門定製的,手表肯定也是有設計師設計的。
“以紀總的身份,肯定是看不上了,那這東西我還是收回吧。”她自嘲一笑,突然覺得自己當時的腦子有些抽風。已經用了兩年的自由來換取趙氏的平安,無論他怎麼做都是應該的,怎麼就頭腦發熱買東西想感謝他?
“誰說我看不上了?”紀惟言見她要把東西收走,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寶貝,我很喜歡。”
“幫我帶上。”他低頭看著她,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勾。
趙清染本來想拒絕的,但他一直緊緊抓著自己的手,無奈之下隻好把手表往他手上戴。
她從來都沒有幫人戴過這種東西,所以手下的動作不禁有些笨拙。期間難免會觸碰到他手臂上的皮膚,感覺到手下的滑膩,趙清染微微抿了抿唇。
果然,上天一向都是不公平的,給了這個男人耀眼的容貌和神秘的背景不說,就連皮膚也這麼好……
好不容易幫他戴好了手表,但是到最後的環扣處卻一直都扣不好。她一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試了三四次後還是沒扣好,手下的動作不由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你溫柔點。”感受到她逐漸加重的力道,紀惟言不禁挑了挑眉。她柔軟的小手在他的手上遊離著,讓他的心都猶如被羽毛拂過一般,“別不耐煩,以後這些事你都要習慣。”
他曖昧地在她耳邊低語,而趙清染也終於幫他戴好了手表,她抽回手的時候還順帶瞥了一眼他的手腕處。
像紀惟言這種什麼都出眾的人,無論穿什麼,戴什麼,周身的氣質還是一如既往,一塊極其低調的手表,都被他戴出了一種高端奢華的感覺。
隻是縱使外表再好,也掩蓋不了他是個大變態的事實!以後都要習慣?他就那麼有信心能一輩子囚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