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知道送男人手表代表什麼麼?”紀惟言盯著手腕看了幾眼,眼裏有笑意浮現,隨即又把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趙清染聽著他的話不禁覺得莫名其妙。難道送手表還代表了什麼?
“送男人手表,相當於求婚的意思。”紀惟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又往前走了幾步,隻不過看向她的目光卻更加熾熱。
求婚?她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層意思?
想到可能又是他隨口胡扯,趙清染淡淡“哦”了一聲,隨即漫不經心地出聲道,“紀總,編謊話也要編的像一點。”
的確,手表又不是什麼有重大意義的東西,和求婚能扯上關係,這話也就他能說得出來!
見她一副嘲諷的神情,明顯不相信他說的話,紀惟言眸子裏有情緒閃動著,他低低笑了幾聲,轉而撫上她的臉,“寶貝,你能主動送我東西,我很高興。”
她躲開他的觸碰,往後退了幾步,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隻是感謝你幫了趙氏。”
雖然兩個人是有協議在先,但表達感謝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一向都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以後你就跟我一起住。”紀惟言說話間大概地掃了一眼房間。他一直都習慣一個人住,所以房間的布局自然是極其簡單的,除了一些最基本的東西,就沒有其他的了,整體都顯得十分空蕩。
不知怎麼,他突然有一種想和她一起把房間“填滿”的感覺。
自從把她接回來後,他就直接讓她住進了他的房間,像牙杯毛巾這些日常用品,都不自覺地換成了情侶的……
趙清染之前是有單獨的房間的,即使之前答應了紀惟言做他的情人,他也隻是讓她住在了同一樓層,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個人一起住,所以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沒有什麼要說的?”紀惟言見她一直沉默著,莫名的覺得有些不悅。
“難道我說不願意你就會讓我住別的地方?”趙清染已經大概摸透了他的性子,知道這個時候拒絕隻是無用功,倒不如省著點力氣。
“當然不會。”紀惟言邪肆地勾了勾唇。他的小家夥,還真是越來越懂他了……
“以後這個房間,都由你來布置。”他特意加重了“以後”兩個字,但趙清染的表情始終都是淡淡的,聲音也沒有一絲起伏,“我不會。”關於布置房間這種東西,她真的是一竅不通。
“不準拒絕。”紀惟言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強製性。
他都給了她隨便布置房間的權利,她居然說不會?要知道如果有人擅自進入他的房間,都會受到極其嚴重的懲罰!
“明天就去家具店,所以你最好晚上就想好。”他的眸子透過落地窗望向了外麵的某個地方,“不過,在那之前,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一處裝潢極其夢幻的大廳裏,地麵上鋪滿了粉色的花瓣,其中又帶著點點晶瑩,似乎有光芒微微閃耀著,一眼望去,像是踏入了一片花海。而大廳的正中間,則擺放著一台古箏,後麵的牆上還鑲嵌著一張無比巨大的照片。
照片上,一個身穿白色襦裙的女人正迎風舞動著衣袖,細長的眼角微微上揚,眉間粉色的花鈿像是帶有生命力一般,如蝶翼般撲閃著的睫毛,眼眸裏點點含笑,似盛滿了溫婉的春水,向人訴說著難舍的情思。同樣粉嫩的嘴唇,上麵還泛著點點光澤,像是柔軟的果凍一般,輕輕上揚的嘴角,雙頰間淡淡的粉,在身後一地繽紛花瓣的映襯下,女人仿佛和地麵的粉融為了一體,不染凡塵,靈動脫俗。
落地窗外不斷有花瓣飄落,紛紛揚揚,如飄雪一般,配合著大廳裏的場景,夢幻異常,似置身於畫中一般。
“是不是很美?”紀惟言看著身邊眼神有些呆滯的趙清染,輕輕勾了勾唇。
趙清染沒有說話,望著一地的繽紛,神情不禁有些恍惚。
浪漫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多數女人在看到這種夢幻的場景時,無疑不會被觸動到,尤其是對她來說,更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古箏,花海,一直都是她最喜歡的,曾經在腦海裏也幻想過在趙家布置這樣一個房間,卻因為種種原因,一直都沒有實現過,沒想到卻在這裏看到了。
不得不說,自從她一踏進大廳,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