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強調了“嬌弱”這兩個字,神情有些意味不明。本來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過了一會趙清染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
他是在說,那次她下麵受傷的事……
“嬌弱關你什麼事?我自己的身體,不用你管。”
她憤憤出聲,極其討厭這個男人幹涉她的事情。
“我不管誰管?就你這火爆脾氣,也隻有我願意要你了。”
紀惟言神色似乎有些嫌棄,但眼裏卻流露出幾絲不易察覺的寵溺來。
“火爆脾氣?”
趙清染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形容自己,不禁出聲譏諷道,“要我的人多了去了。”
她平時的性格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但自從遇見了這個男人,幾乎時刻都會被他氣得發火,就沒有平靜過的時候!
他自己的脾氣又能好到哪裏去?簡直是爛的要命,居然還說她的脾氣火爆?
“哦?多了去了?”
一道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響起,紀惟言的臉色難看了起來,眼裏也有情緒在湧動著。
“蘇遠?又或者是其他亂七八糟的男人?”
不可否認,她的確長得很美,美到連他都心動,有人追,是很正常的事,但此刻聽她親自從口裏說出來,心裏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他們都叫什麼?你等下用筆寫下來。”
在趙清染怪異的目光中,他又繼續開口,神色一本正經,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敢喜歡上我的女人,就必須承擔相應的後果。”
“心理有病吧?”
他絕對是她見過的,最變態的男人!
“是病了,寶貝,你把我氣病了。”紀惟言依舊麵不改色。
到底是誰氣誰?這話也虧他說的出口,趙清染已經對這個男人無話可說!
紀惟言不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終於抱著她進了大廳,他微微俯身,把她放在沙發上,緊接著走到外麵吩咐了刀疤男幾句,沒過多久刀疤男就帶著一個醫生走了進來。
醫生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男人,大概二十五歲左右,長相十分清秀俊雅,他走到沙發旁邊,輕聲開口詢問道。
“哪裏受傷了?”
趙清染本來是低著頭的,一聽到這個溫和的聲音立刻就抬起了頭,在看清醫生的樣貌後,她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就試探著叫了一句。
“陳州?”
醫生也在趙清染抬起頭的同時認出了她,眸子裏滿滿的詫異,整個人都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清染?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完全忘了這是在紀惟言的別墅裏,剛想上前幾步,就感覺到一記銳利的目光朝自己射了過來。
“醫生。”
刀疤男在旁邊冷聲提醒了一句,臉上的表情更是冷漠如霜,讓男人的身體都微微抖了抖。
陳州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被叫過來看病的,他抱歉地朝趙清染笑了笑,然後輕聲問出口。
“傷到哪裏了?”
“膝蓋……”
隻是趙清染還沒有說完,紀惟言就立刻打斷了她。
“帶他出去。”
聲音異常冰冷,不帶一絲感情,而他周身的氣壓更是低了下來,臉上同樣也布滿了冰霜。
“少爺,別墅裏今天實在是沒有女醫生了……”
自從刀疤男把這個男醫生帶進來後,他的心就是緊繃著的。
今天女醫生剛好都不在,看少爺一副急切的模樣,從這裏再去請別的醫生最少也要半個小時,他怕出什麼事,就隻好把剩下一個替補的男醫生帶了過來。
看樣子趙小姐應該是腿受傷了,他還不怕死地找了個男醫生過來,而且聽起來這個人還正好是她認識的--刀疤男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了出來。
不用抬頭也知道少爺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他見身邊的男人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目光一直落在趙清染的臉上,幾乎是立刻就厲聲開口了。
“還不走?”
刀疤男直接抓過他的手臂,將他生生拽了出去,而陳州好像沒有注意到紀惟言越來越冷的神色,還不要命地邊走邊回頭看。
等到大廳裏又恢複安靜,紀惟言幾步就走到沙發前,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意。
“你剛剛叫了他的名字?”
當看見是個男醫生走進來時,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沉下了臉,還沒開口說什麼,就聽到這個女人出聲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