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男人的一雙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她,明顯就是熾熱愛慕的目光,他看了就是控製不住的怒意!
偏偏這個女人還和他眉來眼去,當他不存在是麼?
“嗯,所以呢?”
本來還因為見到了久違的熟人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甚至都沒說什麼,人就被他趕了出去!
這個陳州,是蘇遠的朋友,因為和蘇遠認識,所以無意間也認識了他。兩個人僅僅說過幾句話,如果平時在路上遇到還沒什麼,可在這棟別墅裏遇見,就讓趙清染意外萬分。
也算是認識,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嗬……你倒是厲害,在這裏都能遇見追求者。”
紀惟言的語氣不禁帶上了一絲譏諷。想起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他眼裏就浮現出幾分冷意。
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肖想,哪怕隻是看一眼,都不允許!
聽著他莫名其妙的話,趙清染不禁皺了皺眉。她和陳州也隻見過幾麵而已,平時沒多大接觸,他又在這裏發什麼瘋?
紀惟言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目光一觸及到她的傷口,就大步走到了旁邊,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醫藥箱,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叫醫生來隻是為了更細致地看看她的傷口,但眼下這種情況,隻有他親自動手了。
他才不會讓一個對他的女人有異樣心思的男人來為她看傷!
“手拿開。”
聲音依舊冷冷淡淡的,趙清染看著他先是替自己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拿出了一瓶藥膏,輕輕打開,用棉簽蘸了一些,就輕車熟路地在她膝蓋處上起藥來。
“嘶……”
藥膏剛接觸到皮膚時,她下意識地哼了一聲。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了,但疼痛還是在所難免的。
“知道痛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粗心大意?”
紀惟言的動作十分嫻熟,就像是專門學習過一樣。雖然出口的話依然帶著未消退的怒意,但手下的動作卻放的很輕,生怕更加加劇她的疼痛。
空氣中充溢著一股濃烈的藥味,膝蓋處也漸漸襲來一陣清涼,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疼了,趙清染的雙腿微微彎起,看著正低頭給她上藥的男人,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動作這麼熟練,一定練過不少次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男人特有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幾乎都快要把她包圍。
她不自在地偏了偏頭,正好聽到他意味不明的聲音。
“套我的話?”
紀惟言仍然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替她塗抹著,隻不過神情依舊帶著幾分冷峻,似乎還在介意之前的事情。
趙清染立刻就拉下了臉,這還是頭一次她主動問話,而他卻這樣回答,於是當即就別過了臉,不再搭理他。
“的確,我練過很多次了。”
膝蓋處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紀惟言抬起頭,眼裏閃過一絲複雜。
“當一個人受傷多了,慢慢的就會練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清染感覺他的聲音像是染上了幾分說不清的情緒。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向他的身體,再結合他剛才的話,心裏不禁在想,他是在說他自己?
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心頭也湧現幾絲複雜。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幾天都別碰水。”
慢慢收回藥膏,紀惟言銳利的目光又在她身上掃了掃。
“還有沒有別的地方磕到了?”
聽他這麼一說,趙清染才想起手臂上似乎也有痛感襲來,她輕輕抬了抬手,想看看傷勢嚴不嚴重,瞬間就被人抓住了手。
“我看看。”
見她白皙的皮膚上此時出現了一小片的紅色,紀惟言的眉頭皺了皺,又再次幫她上起藥來。
他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而一隻手則去幫她塗藥,這個姿勢讓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看著他無比專注的模樣,趙清染抿了抿唇,然後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
“寶貝,我不喜歡別人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你。”
依舊冷峻的話語,帶著男人特有的霸道語氣,而其中又透出一絲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