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她的話太過犀利,讓紀惟言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很遺憾,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
紀惟言終於開口了,聲音帶上了幾分嘲諷。
“我一向是最厭惡的。”
說完他就從位子上起身,也沒有再看她一眼,徑直轉身出去了。
瞬間,整個餐廳就剩下了趙清染一個人。
四周異常的寂靜,趙清染的臉色十分難看,眼裏也閃過幾絲怒意。
似乎沒想到紀惟言會說出那麼一番話,此刻她的手也緊緊地握成了拳。
這個……混蛋!
她憤怒起身,氣衝衝地離開了餐廳,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許多,不一會就回到了房間。
把門重重地一關,看到仍然落在地上的枕頭,直接一腳踩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大,過了很久她才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冷靜,即使這種被羞辱的滋味很不好受……
趙清染吸了幾口氣,使自己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這個時候她正好在床邊,目光隨意一掃,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就微微怔了怔。
她被電腦右下角的日期吸引住了,那幾個數字讓她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今天居然就23號了?那豈不是明天就是爸爸的生日了?
被關了太久,和外界也沒有聯絡,她早就不知道每天是幾號和星期幾了,而現在突然看到了日期,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每年趙衡的生日,都是她幫著操辦的,而今年的這個生日,意義比之前的都要重大。
趙氏經曆了前所未有的商業打擊,最後好不容易脫離了困境,怎麼說,都是會趁機好好慶祝一番的。
不管怎樣,明天……她一定要回去!
在房間裏轉了幾圈,趙清染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房子裏空蕩蕩的,除了她就再也沒有人影了,不耐煩地張望著,正好這個時候刀疤男帶著人從門前經過。
“他在哪裏?”
趙清染連忙上前詢問,刀疤男聞言皺了皺眉,似乎對她的稱呼很不滿。
不過這是趙清染第一次主動問起少爺的行蹤,所以刀疤男還是應了一聲。
“少爺現在沒空。”
“在哪?我找他有事。”
仿佛沒聽到他的話,趙清染又再次問了一遍。
“少爺在工作,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刀疤男也再次重述了一遍。
見眼前的女人不說話了,他以為她會轉身回去,沒想到趙清染卻出乎意料的大叫了起來。
“喂!”
這一聲大到幾米開外都能聽得見,刀疤男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趙小姐。”
趙清染冷笑一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繼續開口說道。
“如果不告訴我,我就一直在這裏喊。”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她必須在今天晚上,讓紀惟言同意自己的要求。
見刀疤男沒有反應,她勾了勾唇,扯開嗓子又想大叫一聲,卻突然聽到一陣鈴聲響起。
刀疤男接起電話,聲音有了起伏,“是的,趙小姐在下麵。”
“她說,想見少爺。”
趙清染聞言把目光投了過去,隻見刀疤男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知道了。”
電話掛掉後,刀疤男直接就轉過了身,“趙小姐,請跟我來。”
直接跟著刀疤男上樓,然後就來到了一個十分簡約肅穆的地方。
相比起別墅裏的其他地方,這個地方,著實是簡約。
簡單的黑白兩色,別致的構造,以及裏麵的設計,一看就是辦公的地點。
聽之前刀疤男說的,他似乎是在工作,隻是,那個男人也需要工作?
什麼工作是不出門也能完成的?
她的心裏升起一絲疑惑,也不由自主地望那個房間看了過去。
門外,有許多保鏢正守在外麵,個個都像站立的雕塑一般,一見趙清染來了,其中一個就緩緩開口了。
“趙小姐,少爺現在正在工作。”
趙清染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
“少爺說了,如果趙小姐想要見他的話,可以在門口等他忙完。”
她望了一眼大門的方向,雖然極不情願,卻還是沒有離開,硬著頭皮在外麵等候。
在工作?沒關係,她就一直守在這裏,就不信他不出來。
她安靜地靠在牆邊,心裏在思索著怎樣才能讓紀惟言答應自己回趙家。
過了一會,她抬起頭,突然出聲問門口的保鏢。
“你們少爺,平時喜歡吃什麼?”
保鏢聞言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不過還是老實回答道。
“這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