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你沒穿內衣？”男人夾雜著些許戲謔的聲音響起。
趙清染聞言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不禁把衣服裹的更緊了一些。
雖然穿了外套，但她胸前的輪廓還是能看出來……
“一個人睡，有沒有懷念我的懷抱？”
紀惟言的聲音更低了，從電腦裏放出來更是充滿磁性。
“沒有你，更清靜了。”
“嗬嗬……”
男人的笑聲在空中響起，趙清染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一時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和紀惟言在一起，通常都是他的話比較多。
“後天回來？”她試著和他聊天。
“到時候，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紀惟言的眸子眯了眯。
知道他想說什麼，趙清染這次沒有猶豫，直接開口：“……有。”
“清染，我好想你。”聽到她的回答，紀惟言聲音有些啞。
每天忙工作忙到很晚，隻是匆匆睡幾個小時，然後又起來繼續。
反正沒有她在，也睡不好……
“想抱你，吻你……”
雖然隔著一道屏幕，但趙清染卻覺得他仿佛就是貼在自己的耳邊說話的。
“發給你的東西，有沒有看？”他再次出聲。
知道他是說那個文件，她嗯了一聲。
因為距離的很近，趙清染總被男人的眸子盯得有些不自然，從來都沒有這樣麵對麵過，她的臉不禁有些燙。
紀惟言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他換了個姿勢，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我最喜歡的歡愛姿勢？”
反應過來他問的是文件裏的內容，趙清染眼角抽了抽：“有必要記錄的這麼詳細麼？”
他發來的文件裏，基本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其中也包括他剛剛問的問題。
但是當時她隻是隨便掃了一眼，並不想去記這種東西……
“有必要，你必須全麵的了解我。”男人說的理直氣壯。
“內容那麼多，你覺得我能記得住？”
“慢慢來，不急。”
趙清染咬了咬牙：“你怎麼這麼多講究？”
那麼多，她要怎麼記？
“以後我會隨時考你。”
隨時考她？趙清染這下真的是無語了。
紀惟言接著說了一句話，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了他的後半句。
“剛才問題的答案。”男人依舊鎮定自若，“為了更深的了解我，所以，你先去背最後一章。”
因為大概看了一下文件內容，所以她自然知道最後一章是什麼。
是講他在那方麵的一些愛好習慣……
“不看。”趙清染拒絕。
紀惟言的眼裏劃過幾絲危險的光芒：“確定？小心我懲罰你。”
或許是兩人相處模式的變化，如果放在以前，她或許還會害怕，但如今，趙清染卻沒什麼感覺。
“看來還是太慣著你了，以後……”紀惟言正想鄭重地說些什麼，卻被她打斷了。
“紀惟言。”趙清染叫他的名字。
紀惟言本來還想威脅威脅她，但一聽到她喊自己，所有的事都忘到腦後去了。
“嗯？”低低沉沉的聲音。
“我辭職了。”趙清染還是決定和他說一下。
男人輕輕笑了：“怎麼，這麼快就決定讓我養你了？”
他怎麼好意思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怎麼會天天不去工作，導致最終要辭職？
趙清染瞪了他一眼：“是因為誰？”
“正好，以後我會加倍補償你。”紀惟言深深地看著她。
猶豫了一會，趙清染還是把自己白天的想法和他簡單提了一下。如果想要做自己的事業的話，需要考慮的問題還有很多。
但她沒想到，當她說出想要開藝術中心時，紀惟言幾乎是立刻就打斷了她。
“不行。”他的回答很簡潔，“我不允許。”
趙清染吸了一口氣，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為什麼？”
男人給出的理由異常簡單：“你是我的女人，由我來養你。”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趙清染的神色突然有些冷了下來，“你又想整天關著我？”
兩個人之間既然都已經談開了，她以為他會給自己自由，此刻聽他的意思，是想繼續讓她過回之前的生活？
“待在我身邊不好？”紀惟言也有些不悅了，“你不需要做什麼，和我在一起，一切……”
“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
眼見事情發展至此，趙清染加重了語氣，她以為，自己已經這麼認真地和他說了，他理應會同意。
“就算我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也不代表，你能決定我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