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紀惟言放開懷裏的女人,替她把身上的衣服裹緊了一些。
“風涼,回房間。”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喑啞,趙清染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可能因為剛才直接的告白,她不敢抬頭看他,再加上他有些失控的親吻,她的臉滾燙得可怕。
眼睛隨意地往旁邊一瞥,正好看到了男人微微隆起的地方,趙清染的雙頰更是燙了。
他們回去的時候,正好在路上遇到了亞汀,亞汀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朝著紀惟言開口。
“真巧。”
“看來你時間很多。”紀惟言淡淡抬眸,“需要我再分配事情給你?”
亞汀狀似歎息了一聲:“我都替你處理那麼多事了。”
他的眸子在夜裏格外的亮,臉上也泛著淡淡笑意:“你倒好,空出時間去纏綿……”
“不早了。”紀惟言的神情依然平靜,後麵的話雖然沒說下去,但已經很明顯了。
“唔……晚安。”亞汀這話也不知道是衝誰說的,因為他說話的時候,目光還順帶著掃了一眼趙清染。
擦肩而過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清染感覺到他似乎是低低笑了一聲,不由得皺了皺眉。
亞汀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無比危險的。
每次見他,他臉上都是帶著笑的,但不知怎麼,總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仿佛在那笑的背後,隱藏著太多情緒,卻都讓人摸不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正因為如此,才會覺得危險。
“你和他,是朋友麼?”趙清染想著想著,就問出了口。
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紀惟言眉頭一皺,似乎很不高興她提起別的男人。
“我隻是問問,你不說,也沒什麼的。”察覺到他的神色,趙清染及時地收住了這個話題。
她隻是覺得,他和亞汀之間,似乎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聽刀疤男喊他將軍,聯係一下紀惟言的身份,他很有可能是紀惟言的屬下,不然也不能隨意出入別墅。
但他好像並不怕紀惟言,每次說的話雖然輕佻,但紀惟言也不會真正表示出什麼,多數時候,隻要不太過分,都是選擇漠視。
朋友?可總感覺怪怪的,具體是哪裏,趙清染也說不上來。
看著她變化莫測的神色,紀惟言沉聲詢問道:“在想他?!”
“沒。”趙清染立刻否認。
紀惟言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離他遠一點。”
即使他不說,趙清染也是這麼做的,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又聽到了他的下半句話。
“當然,有我在,其他男人都靠近不了你。”
聽著他刻意強調的話,趙清染連忙應和道:“我知道。”
身邊的男人聞言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再次回到房間時,紀惟言立刻就督促趙清染睡覺,趙清染能感覺到他依然無比的緊張自己,什麼也沒說,就乖乖地躺下了。
她靠在紀惟言懷裏,空氣中到處都是他的氣息,趙清染一直都沒閉上眼睛,她沒有抬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
耳邊總是回響著那些話,她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清染試探著抬起頭,輕輕喊了他一句。
“惟言?”
沒有人回應,隻有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她看到他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趙清染輕輕推開他,避免把他驚醒,她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身,拿起手機進了衛生間。
不敢開燈,她靠在門後,借著手機微弱的亮光,找出了手機上的搜索欄。
手打下了幾個字,趙清染屏住呼吸,在搜索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她隻覺得,腦子都有些發暈了。
SI毒素……
關於這方麵的信息有很多,她顫抖著點開了其中幾條,手機幾乎都快拿不穩了。
看著那上麵總結出來的症狀,趙清染的臉色自然而然地蒼白了幾分。
她體內,是有這種毒素麼?
照這樣來說,她最近所有的反常,都是這種毒素造成的?
白天的那種痛楚,她現在都感覺深刻,簡直就像把人慢慢撕裂一般,聯合之前時不時的頭暈和嗜睡,趙清染的心也慢慢冷了下來。
她又想起了紀惟言不再鎮定的臉色,以及迷迷糊糊中聽到的那番話……這一切,都有了解釋。
“嚴重的話,隨時都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看到這一句,趙清染的心瞬間跌落到了穀底。
她握著手機的手輕輕顫抖著,雙腿也站不住了,差點就軟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趙清染的麵容在模糊的微光中隱晦不明。
紀惟言也是知道的吧?那天,看到醫生的沉重神色,她心裏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紀惟言卻告訴她,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