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昏暗的監獄裏,隨著一陣鐵柵欄被打開的聲音響起,監獄裏的許多人已經疊好被子,站著獄室裏等著看守員來檢查。而有的則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著。
“起床了!起床了!時間到了!起床了!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洗漱,等下操場集合。”看守員不耐煩的聲音伴隨著鐵棍敲擊著鐵柵欄的聲音傳進監獄裏的那些囚犯耳中。然後便有幾個看守員依次打開鐵門上的鎖鏈,有動作快的囚犯已經拿著洗漱用品快速的離開了,而動作稍微慢的也在這個時候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懶洋洋的拿著洗漱用品離開了獄室。
監獄最右邊的一間偏僻的獄室內,許婉秋形容枯槁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她膽怯的望了眼四周的獄室,見周圍的人都起床了。她才飛快的從床上起床,隨意的將頭發綁起,穿起囚衣拿著臉盆就往外衝。
這一路,她跑的心驚膽顫。可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等她跑到水房的時候,她就被兩三個體格龐大的女人給圍住了。許婉秋見著那三人就像老鼠見著貓一樣,嚇的連忙垂下頭。
而那幾人說也不說,直接上前,就把許婉秋推到牆壁邊上,其中兩個攥著拳頭就往她的身上捶,另外的一個看著便是其他兩個的小頭頭,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猙狩的笑著看著許婉秋,“許婉秋,怎麼,沒想到吧?昨天是你向監獄長告我們的密吧?哈哈……你以為我們會被監獄長處罰啊,你真是大天真了。都進監獄進了這麼久,你還不明白,我們每天這樣打你,其實是監獄長默認的。你要是不信,我們現在可以試試看。”
那女人說完話,臉上的猙狩笑容更甚,而其他的兩個則是又不停的攥著拳頭向許婉秋打去。許婉秋被她們打怕了,不敢還手。但嘴裏依舊“依依呀呀”的發出一些求饒的聲音。
水房裏,其他的女囚犯就這樣看著許婉秋被打,沒有人出來幫她一把,就連看守員在聽到聲音後,過來看情況時,看見許婉秋被人這樣打著,那看守員也直接無視之,轉而催促其他的人,“快點,你們的動作都給我快點。還有一分鍾,到操場集合。”
看守員說完話後,又雙手負後,踩著長靴離開。
許婉秋被兩人暴打了一頓,而那個小頭頭見時間差不多了,她呐呐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快點去操場吧。”
另外打人的兩個女人離開時,又往許婉秋的身上吐了幾口津沫。三人這才小跑著離開。
水房裏,許婉秋直接跌坐在水房的地板上。她全身都是傷,眼角、鼻梁處還被打出青紫色,看著那三人離開,她不甘心的在心裏咒罵著那三人,近而又咒罵到監獄長,最後又想到把她害成現在這副模樣的蘇蔓,她眼裏的恨意更是畢現。
“蘇元稹!你看你,你收養的女兒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當初還說她是福星,我看是災星!”許婉秋低聲不甘的呢喃了兩句後,又忍著身上的傷痛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半年前,她被警察帶走後,她本以為那個沐嵐會幫她解決好一切,她隻要做幾個月的牢就能出去。可是後麵宣判,她因為過失傷害罪要判處5年。後麵,她不服判決,又讓律師上訴。可是二審判決下來,依舊維持原判。那段時間,她都快要瘋了。要不是沐嵐說已經在監獄裏幫她打理好一切,又許諾等她出來後,就付給她高達六百萬的守口費,她早就把沐嵐供出去了。
到這監獄的前幾個月,她有沐嵐在外麵打點著,過的還算不錯。可後來,她的日子就漸漸的難過起來了。先前罩著她的幾個刺頭都被調到別的監獄去了,剛才打她的幾個人常常是兩三天就要找她來出一次氣。她經常被她們打。而那些看守員、監獄長甚至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她們打她。
許婉秋想著心事時,已經走到操場外。操場裏,眾人已經都報好數,教官看到許婉秋姍姍來遲,臉色立刻一沉,冷聲命令道,“NO.22丨58號,你先到旁邊去做一百個俯臥撐,等下再繞到操場跑五圈。”
“教官我……”許婉秋想為自己辯駁。可那教官一下子就打斷她的話,“快去,不然我剛才的懲罰就翻倍!”
許婉秋到嘴邊的話識相的閉住,又拖著疲憊的身子到旁邊去做俯臥撐!做俯臥撐時,她腦海裏滿滿哪的都是對蘇蔓的恨意。她知道這些教官和看守員會這樣對她,肯定是蘇蔓的哪個男人在外麵打點好了,那個男人不是沈安林就是季莫北。總之,這一切都是蘇蔓那個賤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