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5年,拿破侖乘勝追擊俄軍到了奧爾莫烏茨。此時,沙皇亞曆山大見自己的近衛軍和增援部隊到來,便想停止撤退而與法軍決戰。庫圖佐夫勸他繼續撤退,等待普魯士軍隊參加反法戰爭。
此時拿破侖得知俄軍內部意見分歧,擔心庫圖佐夫一旦說服沙皇就會失去戰機,於是裝出一見俄軍增援到來就害怕決戰的樣子,停止追擊,派人求和,願意接受一部分屈辱條件。這刺激沙皇以為拿破侖若不是走投無路,這樣傲慢的人絕不會主動求和,因此判定現在正是回師打敗拿破侖的時候,他不聽庫圖佐夫的意見,向法軍展開進攻,結果鑽進了法軍圈套,被打得狼狽不堪。
塔克文是羅馬的最後一代國王,他殘暴地殺害了布魯圖斯的父親和哥哥。布魯圖斯裝成傻子才得以幸免。
布魯圖斯裝傻子裝得極為逼真,以致於國王認為他可以作為笑料,被留在宮中任意行走。國王經常把他當做開心的玩物。
羅馬有一個美女盧瑟雷提亞,她已經嫁了人,卻被國王搶進了宮,但她拒不從命,為了貞潔和自由而自殺了。
這時,布魯圖斯去找這個美女的丈夫和父親,要他們發誓為她報仇。他得道多助,撕下了傻子的偽裝,用慷慨激昂的演說動員起人民,又贏得了軍隊的支持,終於推翻並放逐了國王,結束了羅馬的專製時代,建立了羅馬共和國。布魯圖斯和他的戰友考拉提督斯當選為首席執政官。
鄭板橋有言:聰明難,糊塗亦難,由聰明轉入糊塗更難。於是,後人便將“難得糊塗”視為座右銘。上麵所提劉秀、羅斯福、拿破侖和布魯圖斯,均可稱為“難得糊塗”的實戰運用高手。他們麵臨驚變氣定神閑,生色不動,甚至裝聾作啞,裝瘋賣傻,直至實現目標,大功告成。此等用心實為良苦。
大家與大智並行
大智慧與大胸襟往往同集一身,有如一對孿生兄弟。具大智慧者有大胸襟,胸襟大者智慧亦大。因為深具遠見卓識,故能洞察幽微;因為深具大胸懷,故能海納百川;因為既能轟轟烈烈也能寧靜淡泊,故能兼具叱吒風雲的大氣與含蘊渾厚的細膩。
唐太宗貞觀初年,有人上書請求唐太宗李世民清除奸臣。太宗問道:“我所任用的都是賢良忠臣,你知道誰是奸佞之臣嗎?”
“臣請陛下假裝發怒,以此試驗群臣。如果誰能不怕陛下的震怒,仍敢直言進諫,就是忠正之臣;如果隻是順從陛下旨意,一味阿諛奉承,則就是奸佞之人。”
太宗聽後,哂然一笑,說道:
“流水是清是濁,在其水源。君主是政令的發出者,好比水的源頭,群臣百姓好比是流水。君主帶頭偽詐而要求臣下行為忠直,就好比水源渾濁,而希望流水清澈一樣,是不合乎道理的。我想使大信行於天下,不想用偽詐的方法破壞社會風氣。你的方法雖然很靈驗,我卻絕不能采用。”唐太宗畢竟是唐太宗!他沒因別人如此的出謀劃策而眉飛色舞,若是一個除了自己誰都不相信的昏君,肯定會喜上眉梢,然後大動幹戈,非把天下攪得稀爛不可。
上個世紀30年代,時年25歲的梁實秋與年屆半百的魯迅展開過一場震驚塵寰的論戰。看這論戰的雙方,一個是剛涉文壇的初生牛犢,一個是久經沙場、執筆如刀的文壇梟雄。這不言而喻將成為一場不見血的惡戰。自古以來,大凡激烈的戰鬥,都會留下慘烈雄壯的遺跡,而這場戰鬥也不例外。惡戰之終,給初涉文壇的梁實秋留下了終生未愈的傷痛!即便是他晚年在台北時,偶爾談及此事,也是耿耿於懷,不能淡然置之!
中國有句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推而廣之,說君子報仇五十年不晚也不算錯吧!魯迅,這個梁實秋的夙敵,早已撒手人寰,駕鶴西去,此時的梁實秋倘來個回馬槍,殺他個“不亦快哉”,魯迅先生雖地下有知,又能奈何?然而,沒有,梁先生沒有這樣做,他沒有咬牙切齒,沒有幸災樂禍的獰笑。相反,每當提及魯迅時,他都充滿了敬意,他曾說過:“魯迅的文章實在是寫得好,老實講,在左派陣營裏,還很難再找出第二個像他這樣的人才……”
大家畢竟是大家,正麵交鋒,不惜將對方置於死地;然而,背後卻能夠虛懷若穀,惡而知其美,愛敵人之優點,敬對手之高風,決不因往日宿怨而憎之陷之,更不會於人受難之時落井下石,暗放黑槍——這才是真正的大家。
如果知道“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這首歌,大約會知道李叔同,即後來的弘一法師。
高僧弘一法師,晚年把生活與修行統合起來,過著隨遇而安的生活。有一天。他的老友夏硏尊來拜訪他,吃飯時,他隻配一道鹹菜。
夏硏尊不忍地問他:“難道這鹹菜不會太鹹嗎?”“鹹有鹹的味道”,弘一法師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