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信半疑地推著兵走。
“馬八進七。”
“……”
“車三平二。”
“……”
在霍祁傲一通指點江山下,喬綿綿第一次打得妹妹兵敗如山倒, “我贏了,將軍了?”
霍祁傲看著她難以置信的模樣,伸手揉揉她的發,眼中的寵溺連自己都未曾察覺。
喬意看著自己輸得一敗糊塗,鬱悶極了,“未來姐夫,你下次還是讓她悔棋吧。”
反正姐悔棋也打不過她。
“就贏你一回這麼不爽?”喬綿綿看向妹妹。
“我就一項比你強,當然想贏你呀。”喬意垂著腦袋道。
喬綿綿笑著搖頭,伸手收起棋子,“我一向平庸,小時候念書可沒有你用心。”
妹妹是她的驕傲。
“才不是呢。”喬意像談八卦一樣告訴霍祁傲,“未來姐夫,我和你說,我姐很多方麵都很厲害,就是她不肯好好上進。我看過她以前的考試試卷,扣的分都是她後麵一半沒做的題,做的全對了,她啊是故意不做滿的。”
“……”
“還有,她那時候有個老師特別器重她,想保送她,是個特別好的大學,結果她還給拒絕了。”喬意道,“我們這的醫大到底不如別的地方。”
“過去的事還說它做什麼。”
喬綿綿不以為意地收拾著棋盤。
霍祁傲低眸看向喬綿綿幹淨的臉龐,這個他聽她說過,因為夏業良的虐待和苛求,她從來不敢求好。
“我是跟未來姐夫說啊。”喬意看向霍祁傲,一本正經地道,“我姐真的是個特別好的人,她雖然沒有你的事業版圖大,但她也不笨,隻是中庸了點,誰娶了她那真是上輩子修的福氣。”
“砰。”
喬綿綿手一抖,棋子一顆顆掉落,合著說了半天是為推銷她。
“是麼?”
霍祁傲似笑非笑地看著喬綿綿。
喬意摸不清他這句“是麼”是什麼意思,是娶還是不娶呢?
“好了好了,很晚了,快睡覺。”
喬綿綿從霍祁傲懷裏站起來,推著妹妹去睡覺。
再談下去她就逼著霍祁傲今天娶她了,那這戲就演不下去了,大少爺指不定在心裏怎麼譏諷她呢。
霍祁傲坐在沙發上,喬綿綿一走,他的懷裏便空得厲害,溫度極速降下來,他斂眉,有些不滿。
霍祁傲又睡在病房了。
喬意睡在病房,兩個人窩在沙發上。
霍祁傲還是有點人性的,蓋著綿被純睡覺,沒在醫院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情來。
半夜,喬綿綿是被勒醒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霍祁傲睡起覺來總喜歡把她抱得緊緊的,跟抱個抱枕一樣。
好幾次,她都是因為快喘不過氣才醒過來。
什麼怪癖。
喬綿綿摒住呼吸,小心地拉開他的手腳,放下去一個枕頭,自己則從他的懷裏爬起,坐到沙發另一頭大口呼吸著。
病房裏的落地燈一直開著最低的光線。
她站起來檢查喬意蓋的被子,一過去,就看喬意睜著一雙眼睛看她,沒有半分睡意。
“你怎麼不睡覺?是不是不舒服?”喬綿綿擔憂地伸手探向她的額頭。
沒有發燒。
喬意搖頭,小聲道,“白天睡多了,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