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打擾他們睡覺，所以她一直沒出聲。
“……”
睡多了。
“姐，我餓了，我想出去吃拉麵。”喬意噘起小嘴，小臉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我訂外賣。”
這個時間還能訂到夜宵。
“可是我在這裏好悶啊，我好想出去，昨天我聽人說醫院對麵就有個拉麵攤子，特別好吃。”喬意說著說著都饞了。
“你生病了，別出去吹風。”喬綿綿輕聲拒絕。
“我穿暖一些，大不了我把大衣都穿上，好不好嘛，姐。”喬意纏著她的手來回晃，“姐，你就讓我去吃吧，好嘛好嘛好嘛。”
喬綿綿架不住寶貝妹妹的軟磨硬泡，隻好道，“那你穿暖一點，吃完就回來。”
“好好好。”
喬意興奮地爬起來，喬綿綿看了一眼霍祁傲睡的地方，“小聲點，別把他吵醒。”
“姐，你對他真好。”
“……”
她是怕他醒來強拖著她去睡覺好嗎？那就真吃不成拉麵了。
姐妹兩個穿好衣服悄悄溜出病房，乘電梯一路下去。
半夜的醫院空空蕩蕩，燈亮著沒什麼人影。
喬綿綿給喬意扣上帽子往外走去，剛出大門就聽到一聲，“小意。”
兩人回過頭，就見到一點火星在夜幕中一明一暗。
再細看卻是歐廷背靠著牆站在那裏，指尖捏著一根煙，吞雲吐霧著。
喬綿綿咬唇。
歐廷從黑暗中走出來，臉上滿是憔悴疲憊，一雙眼看向喬綿綿，竟有著幾分膽怯，背都弓了起來。
“歐廷哥？”喬意詫異地看向他，“你來了怎麼不上去啊？”
聞言，歐廷道，“我沒夜戲，過來看看你恢複得怎麼樣了。”
明明是和喬意說話，眼睛卻一直打量著她。
四目相對。
喬綿綿不自在地撇過臉去，她暫時真的不知道怎麼麵對歐廷。
喬意察覺到他們之間的微妙，便道，“我們要去馬路對麵吃夜宵，一起吧？”
歐廷又看喬綿綿，打量她的神色，見她沒有反對才點了點頭，“走吧，我請你們。”
喬綿綿沒有說話。
三個人朝著前麵走去。
一路無話。
一到路邊攤，喬意就興奮地跑去點單，喬綿綿坐在路邊棚的小桌子上喊道，“就讓老板給你下一碗清麵。”
“知道啦！”
喬意一溜煙跑沒影了。
小桌上，隻剩下喬綿綿和歐廷兩個人。
喬綿綿低著頭不說話，歐廷抽了幾口煙，她清咳一聲，歐廷忙將煙掐滅，有些討好似的遞給她一杯水。
每次都這樣，歐廷在她麵前說話從來無所顧忌，事後覺得自己過份了又來找她。
喬綿綿沒有接他的水。
歐廷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看著她。
路邊棚子裏什麼人都有，那邊小情侶在哭鬧著分手，這邊白領吃宵夜吃到睡在桌上，還有幾個大叔在打牌，鬧哄哄的。
喬綿綿眼觀鼻，鼻觀心。
歐廷打破沉默，“最近拍戲壓力太大，所以抽了幾根煙，接下去是連軸的戲，也不知道會累成什麼樣，我喉嚨都開始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