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跟著季淵川教授學習,她想幫助像她和妹妹一樣遭遇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要麵臨什麼?”霍祁傲問道。
“……”
喬綿綿怔了下。
霍祁傲豎起她的手機,“這意味著你每天都要接觸這些例子,你連一條新聞都受不了,怎麼麵對?”
虐童的事例在整個社會是小眾事件,但她進了這行,就會成為她每天必須要接觸的,她怎麼受得了。
喬綿綿明白他的意思,貝齒咬住唇,長睫隻猶豫地輕顫了一秒,便堅定地道,“我想試試。”
她還是想試試。
霍祁傲見她這樣,便放下手機,冷淡地道,“那隨便你。”
“……”
這算是得到同意了嗎?
他好像不是很開心。
她拿著他的天價合約錢,又跳出來去學自己想學的東西,不是很厚道。
喬綿綿暗暗想著,有些躊躇該不該去。
霍祁傲咀嚼著嘴裏的米飯,動作緩慢而優雅,忽地又道,“要是受不了就別再學下去。”
語氣沒剛才那麼冷了。
聞言,喬綿綿笑著點頭,“好,我會好好學的!”
霍祁傲看她一眼,道,“明天飛趟美國,一個星期左右回來,到時再帶你去見季淵川。”
他要飛一個星期啊?
那她不是得有七天見不到他。
喬綿綿咬著筷子,淡淡地笑了笑,“沒事,我自己去,拜師這種事還要家長帶多沒誠意。”
“就這樣?”霍祁傲蹙眉。
“什麼就這樣?”喬綿綿不明白他的意思,她還應該說什麼嗎。
“沒什麼。”
霍祁傲冷冷地道,低頭吃飯,整頓飯再沒給過她一個正眼。
喬綿綿有些不開心接下來的分別,也沒了心思研究他為什麼看起來有些不爽,鬱悶地扒飯吃。
餐廳裏安靜得隻剩下她咬雞腿的聲音。
……
翌日,霍祁傲一早就走了。
走的時候臉色仍然不是很好看。
他站在車前盯了她好幾眼,似乎想說什麼,但直到上車也沒和她開口說一句。
她祝他一路順風,換來一句冷哼。
霍祁傲走後,喬綿綿便直奔季淵川心理診所,提出拜師學藝的請求。
她是霍祁傲的太太,季淵川哪敢不收,當下便愉快地完成拜師的簡單流程。
陽光從窗外流泄進整潔幹淨的辦公室裏。
“你肯專攻童年陰影這方麵還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身邊正缺這樣一個人,為混口飯吃,心理醫生普遍學得都雜,很少有專攻的。”
季淵川穿著有些類似中山裝的外套,戴著眼鏡站在書架上找出一本又一本厚厚的書籍,“這些書你先拿回去讀,不懂的就問我。”
“隻看書嗎?”喬綿綿愣了愣。
那她不是紙上學談兵麼。
“也不是,平時我有工作,逢周二、周四我會在診所授課,你可以過來聽。”季淵川把書籍遞給她,又拿起一張名片,“還有,我會將我認識的一些心理學專家介紹給你,他們的講座你都可以去聽聽,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