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師。”
喬綿綿改口叫了老師。
“你暫時先學理論知識,不用過早接觸真實案例,慢慢來,一口吃不下一個包子。”季淵川說道。
這自然是霍祁傲打電話吩咐他的,這位霍總生怕他把霍太太給嚇到了。
“我知道了,老師。”
喬綿綿點頭,捧著書乖乖離開季淵川的辦公室。
她沒有離開心理診所,就坐在外麵的大廳裏安靜看書。
以她的經驗,跟隨老師學習那得黏著上才能學到真本事,最好是把地啊掃了,三餐啊包了,老師看你勤苦好學才會把壓箱底的東西教你一些。
因此,她沒打算就抱著書回家隨便讀讀。
要麼不學,要學就得學出個樣子來。
一連一個星期,她手上的創可貼自然脫落,她還是坐在心理診所的大廳裏看書。
喬綿綿每天比心理診所的醫生早到,每天最晚一個走。
這樣一星期下來,初以為這位霍太太隻是當興趣隨便學學的季淵川開始正視喬綿綿,在回答她問題的時候認真了很多,有些他也無法解釋的會親自給她打電話到處問一些專家。
在霍祁傲身邊閑慣的喬綿綿終於找到能充實自己的事情。
“來,請大家吃的。”
黃昏,要下班的時間,喬綿綿定的外賣到了。
她拎著蛋糕走進茶水間。
幾個年輕的醫生和前台正在聊天,見到蛋糕都喜笑顏開,“謝謝綿綿,又破費啦。”
大家一開始都是排斥喬綿綿,認為她是大人物的太太,就是來裝個樣子的。
但一星期下來,大家漸漸接受了她的存在。
她總是在最恰當的時間買上蛋糕。
大家辦公室和大廳的水會被及時換上新的,茶水間大家愛存著的咖啡和奶茶總是填補及時,地也總是掃得一幹二淨,大廳的書分門別類擺放整齊,大家的杯子和登記卡總是在該在的地方。
一開始大家還當清潔阿姨終於聰明得不亂擺東西了,直到有次有個醫生晚下班看到喬綿綿在做這一切才明白過來。
她不邀功,也不多說話,做的事不算多,卻是恰到好處,不會給人負擔。
於是眾人也從一開始的“霍太太”稱呼變成了“綿綿”。
“就幾個蛋糕而已,談不上什麼破費。”喬綿綿微笑著說道,接過別人遞過來的水杯喝水。
一群人都年輕,聊得很開。
“綿綿,為什麼你會對童年陰影感興趣?老實說童年陰影很難界定,比如我吧,我就覺得人不能把小時候承擔過的壓力放大成所謂的陰影,壓力會助人成長,沒有一點波折的人生也沒意思吧。”一個女醫生咬著蛋糕閑聊道。
喬綿綿還沒開口,一個男醫生便吐槽道,“得了吧,你懂多少就在這冒充專家,你小時候被爸媽打過幾下屁股別說陰影,可連壓力都算不上啊。”
大家哄堂而笑。
喬綿綿笑著道,“我就是對這方麵挺感興趣的,想多接觸一點。”
有人順著她的話道,“那你可要失望了,在我們平時的工作中,童年陰影這類接觸的很少,即使有,也隻是附加品。”